董卓沉默一会儿,终于开口道:“秦谊,你在我身边担任宜禄,确实一直忠心耿耿。不过王允身为百官之首,平日里也低调老实,某家也不能听你这样一说就把他杀了。这样,我就命你替我前去调查,看那王允是否确实意图不轨。你拿我的令牌去,三日之后回来复命。如果确有证据,就把王允的脑袋给我带回来。如果王允并无不轨行径,就提你自己的头来见。逃走的话诛你九族。去吧!”从轿子里面抛了一块相国府令牌出来。
伍召心中不由得暗暗咒骂:“董卓老贼,如此暴戾。灭九族,哼,就等我灭你九族吧!”
伸手接过令牌,嘴里还是得恭恭敬敬地回答:“谢相国!秦谊必定不辱使命!”
董卓让轿夫们换了个方向走了,不知道是去糟蹋哪家的闺女,还是去哪里杀人取乐去了。伍召等他走了才往家赶,一回去见邓飞红着双眼睛等在约定碰头的地方。
“邓飞兄弟,事办得如何了?”
邓飞一脸惭愧:“不好意思,被王允老儿派人打了出来,任务没完成。我邓飞愿赌服输,以后跟你混了!”
伍召庆幸还来不及:“幸好你没完成,不然我还不知道到哪去取王允的头来保住我自己的命。王允怎么说?”
邓飞一脸懊恼:“别提了。我还没见到王允呢,就被他家门房赶了出来。司徒府进不去。”
伍召想了想,算了,打赌收了邓飞的心也是意外惊喜。任务的事儿再想办法吧:“好,兄弟,你先别跟着我,你以前在哪住还是在哪住。我再交给你一件任务:在王允府中救个人。你每天白天给我在王允家门口盯着,看到他派出的家人往董卓府上去,就给我找个阴凉处干掉,等我准备好了,我们再一起行动。这件事儿干成了给你钱让你痛痛快快赌三天!”
邓飞兴奋得两只火眼都要发出射线了:“好嘞!得令!老大你就瞧好吧!”
伍召回到家,偷偷回到家,家中破烂不堪,被西凉军翻得乱糟糟的。伍召不由得又伤心了一回,却意外地在房梁上发展一件宝物:宝剑易水寒!伍召也搞不懂高渐离的易水寒剑怎么跑到自己家了,想必是小白蛇的安排,老实不客气地收下。
那易水寒剑不长,大约两尺左右。剑鞘非常朴实平常,剑一出鞘却是寒气逼人。剑身狭长,剑身流光溢彩,锐利无比。风萧萧兮易水寒,这剑也算当得起易水寒之名。
拿到剑,伍召去找邓飞问了问,果然王允又派了两人去请董卓。
看来这王允使用美人计的意志很坚定呀!不是亲生的闺女就是不心疼。伍召绞尽脑汁想了一夜,最后一拍桌子:不想了,狐假虎威,来硬的!
第三天一早,易容成秦谊后的伍召带着邓飞,拿了董卓的令牌,调动了一批人马杀气腾腾径直闯到王允府上:“开门,奉相国大人令,搜查刺客!”
门房想拦,被邓飞血红的眼一瞪,灿灿地缩回手去了。伍召冲邓飞使个眼色,邓飞掉头走了。伍召将门房一把推开,带着部队就往里面闯。
一个白发白须的枯瘦老头走出来:“大胆!何方狂徒,敢闯我司徒的府邸!就不怕大汉朝的王法吗?”
伍召心中有底,莫说是司徒,就是大汉朝的皇帝现在也不可怕。大大咧咧道:“大汉朝的王法小人自然是怕的。不过当初赠送曹孟德七星宝刀之时,司徒大人似乎并不惧怕董相国的军法呀!”
王允脸色一变:“血口喷人!王允一介文人,家中哪来行刺所用的凶器?曹孟德乱臣贼子,与王允从无私交。你诋毁国家大臣,是何道理?”
伍召心中暗想,我也想杀董卓,只是貂蝉是不能送给董卓糟蹋的。王允啊王允,我只好委屈一下你了。喝到:“文人家里没有凶器?来人,给我进去搜,看看王司徒家里是不是真的只有文房四宝。”
王允拦阻不住,一群如狼似虎的士兵在司徒府好是一阵乱翻。不过这王允还真是谨慎,搜了半天除了菜刀柴刀之外还真的什么都没有。
伍召念头一转,不行,你这老头子虽说是忠于汉朝,却拿一小姑娘做牺牲品,应该教训教训。再说,今天要是就这么灰溜溜地走了,王允毕竟是司徒,又是一代大儒。回头找董卓告一状,自己绝对会被董卓杀了来结好他的,必须杀一杀他的气焰让他心有顾忌。于是闭上眼捂着嘴几声干咳。那些兵早有准备,从腰里靴子里抽出各种短刀匕首来,叮叮当当扔了一地。
伍召眼睛一亮:“王司徒,这些难道不是凶器吗?啧啧啧,这么锋利的兵器,王司徒看来身怀武艺呀!”
王允气得几乎晕去。王允的管家十分乖觉,在王允耳边耳语了几句。王允一甩袖子转身进去了,那管家安排人端了大盘的金银出来,好是一阵哀求。
伍召这才让士兵们把兵器都收起来,假装在王允府中四处走了走道:“确实没看到武器,也没见到刺客。兄弟们我们先回去,下回再来!”
也不管那个管家如何叫苦,把金银收了,转身就走。
出了王府,找个僻静地方,把金银拿出大半给那些董军士兵分了,让他们回营,并让他们保守秘密。等士兵们都走了才快速绕到王允家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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