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大战正酣,我们的主角秦谊却是浑然不觉。他终于被陈广诱骗成功,在屋檐下挂了个滑不溜丢的小小牛皮袋,吹胀了扎了起来,轻飘飘地。更过分地是牛皮袋子外面还均匀地抹上了一层桐油,滑不溜丢地捏都捏不住。
然后秦谊就拿着枪杆上同样抹上了油的木头枪来扎这个牛皮小袋,什么时候能够做到一枪扎破,什么时候内家劲就算入了门。秦谊试了一早上一点白痕都扎不出来,问陈广怎么用劲力,陈广就一句话:“别人教的是别人的,要真正学会内家劲,得悟。”
秦谊一口老血喷出,靠不靠谱啊喂!能悟出来我花那么多真金白银拜师干嘛?
还是周大侠好,不仅不收钱,还送兵器,送一大堆师兄。这才是亲师父嘛!
不过当武松提了个五十斤重的石墩过来找他玩抛绣球的游戏的时候,秦谊立马推翻了前面的结论:尼玛,这师兄也不是啥好货,这么大的石头一抛一丈多高,砸到了小朋友怎么办?就算砸不到小朋友,砸到花花草草也不好啊!而且,周师父啊,你好歹也受了我一顿磕头,自己一次也没教过我,就找这样的非人类来折腾我,这算怎么回事?
中午手臂软得像面条、石下余生的秦谊回到客房,桌上平平整整放了一封信,居然折成了个心形。秦谊颤抖着手拆开,尼玛,上面根本不是三个字,而是九个字!
“高先生全名高杉晋作。”
唐伯虎是越来越嚣张了,秋香小丫头一枚,你点了也就点了,主公你也敢调戏!你知不知道对于一个从来没收过情书的人来说,一封折成心形的书信有多让人激动!拆开来发现不是少女的情意,对此人幼小的心灵打击有多大!
秦谊愤愤不平地躺下午休,很快就鼻息如雷。高杉晋作是谁无所谓,赶紧告诉我人在哪里就好了,小爷一肚皮火就等着泻在你身上呢!
人的身体很奇怪,平时养尊处优的人偶尔运动一次,事后能酸疼个半个月!但是天天往死里操练的人,再怎么疲乏欲死,睡一觉居然也就好得差不多了。
按照陈广的说法,时间紧,只要没死就得继续练。秦谊只得依言继续练习陈广教他的压箱底绝活:陈家十段枪。这套枪法比入门级的河北大枪就难学得多了,秦谊练了一个时辰还没学会第一招的第一个动作。正在懊恼,一个半大小子拿着封书信匆匆跑进来:“秦大爷吗?有位带着剑的大爷让我送这封信给您,说您会给我十个大钱呢!”
你才大爷,你全家都大爷!秦谊郁闷地给了这小子十个大钱,擦把汗展开信一看,信上字迹潦草,透出一种紧迫感:“巴东郡北井县发生大案,数百县兵尽数被杀!”
秦谊一把把信纸捏成一团:“终于有大鱼出现了!应该是暴走七十二人众!陈师父、武师兄,咱们的决战也该开始了!叫上邓飞他们,我们立刻去北井县,要快!”
不谈秦谊这边,冀州大决战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曹仁的重盾部队直接冲撞过来,和公孙军的刀盾手狠狠撞到一起。以盾破盾,毫无花巧!
宋献策低低说了句话,公孙瓒豪迈大笑:“好,终于轮到我反击了!传我将令,白马义从出击!绕到曹仁背后,断他的退路!”
号角声苍凉悠长,大将严纲策马提枪,从大阵侧面冲出。三千白马义从人人骑白马,披白披风,张弓搭箭箭如流星,把张合部从中间破开冲了出去。
三千白马奔行如龙,反过来像曹仁队的背部包了过去。远远看去既像风卷云舒,又像惊涛拍岸,煞是好看。
此时曹仁部弩箭已经射完,只好紧急变阵,两个盾手背靠背彼此保护,已经是立于绝地!
刘备闻报笑了:“好,战事进展顺利。兄长,我回本阵准备去了,这里就拜托兄长和宋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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