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仁章等人被秘密关押在武汉西福巷的一间公寓里,张素霞按照约定时间,十一点钟回到家里,十一点十五分,宋浩云和其他行动组组长齐聚在她家。
她正要给勇士们煮咖啡喝,但一进门便看到了大伙儿一个个像霜打的茄子一样,一副萎靡不振的神情,她疑道:“站长,你们这都怎么了?难道计划失败了?”
宋浩云脸色阴晴不定道:“成功了,但也算不上真正的成功。”
张素霞堕入五里雾中,宋浩云告诉她,人是抓住了,但东西都不翼而飞了。张素霞瞠目结舌道:“这,这怎么可能?”
宋浩云摊开双手,唏嘘道:“我也觉得这么诡异的事肯定不可能发生!但事实上确实发生了,你说该怎么解释?”
张素霞坐在沙发上,开始冥思苦想起来:
首先,这笔大生意一开始,罗仁章就对他的合作伙伴隐瞒不报最深的内幕,这是出于他的合作者的不信任,怕他们当中有谁一不小心走漏了风声,因此才导致这笔生意诡异蹊跷,几乎所有人都陷入迷雾中。
但合作者却都知道这笔生意的交易货物就是臭名昭著的恶魔之花,这就说明恶魔之花并不是最深的内幕,以此推之,合作者所知晓的一切,包括在四大码头接货交易,也都不是最深的内幕,那么最深的内幕究竟是什么呢?
素霞脑海中天人交战,突然她联想到了王寒明给她讲起的一个诡异细节,那就是日本人秘密与罗仁章进行交易,如果所料不错,日本人肯定也是冲着恶魔之花来的!
而他们都十分清楚,恶魔之花的最大价值就在于它具有战争毁灭性,因此罗仁章最大的合作伙伴就是日本人,日本人想利用恶魔之花来达到加速灭亡敌对国,为此不惜耗费巨资从罗仁章手中买到大量的恶魔之花,要不然,罗仁章做这笔邪恶的生意可以说是一分钱的好处都没有!
王寒明对她说,罗仁章在渔船上与一个日本男人商谈了两个小时,随后让保镖提走了五六个大箱子,箱子里应该都是钱,而罗仁章也一定是跟日本人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想到这一步,张素霞突然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假设:没准……没准罗仁章已经把所有的真正货物让日本人运送了!
虽然这个假设听起来匪夷所思,但无疑可以站得住脚,细想,日本人才是罗仁章的雇主,罗仁章在场游戏中始终只扮演着押运货物,最后收钱给合作者分红的角色,因此,不管他是分兵交割货物钱财也好,还是自己瞒着所有人直接跟日本人交易也罢,总之都可以把钱赚到,无半点损失。
而两种做法一对比,显然第二种是最快捷的方法,或许他之所以让合作者去四大码头‘接货’,目的就是为了掩人耳目、以防万一,他设了一个万无一失的大局,把所有人都蒙骗过去了!
张素霞立刻把自己的想法向宋浩云一一道出,宋浩云惊诧道:“这个罗仁章,可真是个老奸巨猾的老狐狸,我们都太小看他了。”
张素霞微微颔首:“罗仁章是有些狡猾程度,但据我的观察,这么大的一个局,他一个人必然难以策划,一定是更加狡猾的日本人告诉他这样做的。”
宋浩云幡然醒悟道:“那也就是说,他的那些合作者,从头到尾都被他蒙在鼓里,只是出于暴利的诱惑,铤而走险地选择与虎谋皮,今天晚上的事,他们对此也毫不知情?!”
张素霞点了点头,道:“所以这下,我们就对他们不约而同的拒不认罪见怪不怪了,他们死不承认的缘由是截然不同的,但死不承认的结果却是必然一致的!”
宋浩云还是有一点想不通,既然罗仁章已经完成了自己和日本人间的交易,那直接就通知他的合作者去马宇成家分红就是了,何必还要大费周章地搞一场装模作样的晚上交货?一旦他的阴谋昭然若揭,岂不是令合作者更加寒心?
张素霞突然思如电转地想到了马宇成的生意,她在与马宇成的接触中了解到他是一个做丝绸生意的大商人,当初白手起家,靠着那天参加舞会的社会名流的贷款,才走上了发家致富之路,由此可以判断出,罗仁章的合作者们一定也与马宇成有生意来往。
宋浩云讶异道:“你的意思是说,罗仁章的合作者们一边跟他做恶魔之花的生意,一边跟马宇成做丝绸生意?”
张素霞微微颔首,她认为这两桩生意很有可能是同时进行,马宇成和罗仁章一起给合作者下了套,等到分了钱后再告知原委不迟,至于合作者们是否会寒心,这种可能性不大,毕竟一开始他们就知道自己是在与虎谋皮,只要看到了满意的结果,那他们自然也就不会太计较马、罗二人的联手欺骗。
疑点分析完后,宋浩云脸色阴晴不定道:“就算我们分析地再精辟、再准确,可是罗仁章他们死不认账,我们为之奈何?”
张素霞微微一笑,道:“这有何难?待我略施小计,管叫他们原形毕露!”
西福巷,关押罗仁章等人的公寓。
罗仁章等人被捆绑在一间屋子里,门外站着两个守卫,突然他们听到了敲门声,立刻子弹上膛去门前。
“谁?”守卫问道。
“是我,宋浩云!”
守卫开始和他对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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