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威朝殷知画拱了拱手,只听殷知画道:“郭兄,我有一事相谈,还请借一步说话。”说着转身朝林内走去,郭威缓步跟随,在树林中约行了半里地,两人在一间凉亭内歇了。这树林清幽恬静,更有凉亭纳凉,颇有闲云野鹤世外桃源的景致。
郭威见殷知画不开口,想起方才饮酒逐客之事,忐忑道:“大当家的,先前多有得罪,还请勿怪!”殷知画看也不看一眼,悠然道:“郭兄想要怎样搅乱天下第一会,可有妙计?”郭威惭愧道:“妙计是没有!却有一条蠢计。”殷知画道:“可否相告?”郭威道:“在下想扮作耶律德光的模样,接近阿保机之后,再逼迫他将天下第一大会取消。”殷知画摇了摇头,道:“这可真是一条蠢计,阿保机身侧高手如云,岂能容你近身半步?再者说了,即便是你擒住阿保机,想要逼迫他取消天下第一大会,也是万万不能的。”郭威道:“怎么不能?”殷知画道:“阿保机雄才大略,又岂是贪生拍死之人?何况是当着天下习武之人的面,倘若畏死,岂不是令天下人耻笑?”
郭威点了点头,料想她言之有理,心想:“她一副胸有成竹,定然有更好的计策!”笑道:“殷大当家的所言极是,只是这等拙计也只有我这等粗人想得出,不知殷大当家的可有什么妙计么?”殷知画道:“妙计没有,倒也有一条蠢计!”郭威道:“殷大当家的的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定是胜我百倍,愿闻其详。”殷知画嫣然一笑,道:“你用不着说好话捧我,告诉你也无妨!”只听她道:“若换作我是你,便到宫内纵一把火,这火烧的越大越好,阿保机见宫中失火,势必要着急回宫,到时候我再派人散播谣言,是中原武林人士纵火,他心头大怒之下,定会取消这天下第一大会。”郭威拍掌叫道:“很好,很好!事不宜迟,我这就动身,先去皇宫放一把火!”殷知画道:“单凭你一人之力,想要在宫内放火,那是难上加难,倘若郭兄不弃,我愿同往。”郭威听她说要同去,十分欢喜,要知道她手下众多,行事定然极为方便,道:“那再好不过啦!”跟着又道:“多谢你啦,殷大当家的!”
殷知画微微一笑,道:“咱们走!”她说出“咱们”时,脸上不自觉的微微一红。但这一丝腼腆稍纵即逝,只见她稍作手势,便同郭威离开,径直向皇宫方向行去。
此时已过了戌时,郭威与殷知画在皇宫外顿下脚步,自己则先悄然摸上墙头,将守卫击晕,这才招呼殷知画跃上墙头。两人顺着墙头溜下,将事先准备好的火物统统取出,打开火折子,点了火,挨个朝宫殿内扔去。片刻间两人已点了二十余间屋子,皇宫内早已慌成了一团。
“砰砰砰”“走水啦,走水啦!”嘈杂之声不绝。
郭威与殷知画趁着火势渐大,趁乱溜出宫外,耳听得皇宫之内叫声不绝,“快去禀告皇上!”两人一鼓作气,奔回天下一大会场地,回头望时,只见皇宫所在的夜空一片通明,显是火势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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