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郭威心下明亮,知道是宇文求善将酒变得冰凉,令他难以入喉,这样一来,他非输不可。但郭威偏偏性子执拗,心想:“你使这等鬼蜮伎俩,难道就能胜我不成?”心念及此,张嘴咬住碗沿儿,脖子一仰,又饮尽一碗。这酒本就是烈酒,再经宇文求善一番冰镇,入喉时火辣无比,到心口处,却是一阵冰凉,险些呛得郭威将满肚子的酒尽数吐出来。
只见宇文求善聚气吸酒,碗中酒水幻化为一道白线,尽数被他吸入口中,只瞧得众人目瞪口呆,钦佩不已。这门功夫非要上乘内力运用不可,倘若内力没练到家,别说将他幻化一道白线,就是凌空从碗里吸出来也是万难至极。
两人拼到第五碗时,其实已见分晓,宇文求善第五碗眼见即将被他吸尽,而郭威才刚刚仰头开喝,待宇文求善喝到第六碗时,郭威才喝完第五碗酒。
到第六碗时,酒坛中的酒已倒了个底朝天,郭威焦急万分,不等那侍从斟酒,抢过酒坛子一把抱起,一口饮尽,将酒坛在地上一摔,道:“你输啦!”
宇文求善这时方将第六碗酒吸净,道:“想不到大名鼎鼎的盗圣,竟是个泼皮无赖!”郭威道:“我怎么泼皮无赖了?”宇文求善道:“咱们二人拼酒之时,本座说得再明白不过,喝酒之时,双手不可端碗,你方才却分明用手了!”郭威笑道:“宇文帮主,你方才明明是说不许双手端碗,是不是?可是我双手并未端碗,而是抱着酒坛啊!”许掌柜叫道:“不错!我孩儿却是没有碰酒碗。”宇文求善摇头苦笑,道:“好,好,好!算你赢!”许掌柜气道:“什么叫做算我赢,分明是你事先使诈,用大阴掌的阴力冰了酒,让我孩儿无从下口!”
宇文求善冷笑一声,道:“那又怎样?郭雀儿非要逞能,硬着头皮喝了被我冰镇的酒,只怕之时五脏六腑均已被冻成冰块了罢?”许掌柜道:“卑鄙!”宇文求善道:“本座的掌法蕴含阴力,受此内伤者,想要医好,那是难如登天,倘若你不想郭雀儿立时死在面前,那就须乖乖地听话,交出传国玉玺,本座自会为他疗伤。”原来宇文求善行事最为歹毒,唯恐郭威不肯轻易交出玉玺,又或是自己和虽然同行,他趁机逃走,是以先以大阴掌的内力灌入他体内,令他身负重伤,这样一来,他想要活命,非要交出玉玺不可。
许掌柜气得直跺脚大骂,宇文求善求善只是微微一笑,道:“彼此,彼此!”郭威道:“义父,不必动怒,区区大阴掌,未必能伤了孩儿!”话音未落,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原来他喝罢酒时,只觉腹中一股冷气翻滚不休,直冻得他牙齿打颤,到后来时,不得不暗运内力强行压制,就连他慰藉许掌柜的这番话,也是强忍胸口的冷气说出,哪知道物极必反,他越是压制,腹中这股冷气便越是顶撞的强烈,终究再忍不住,一口鲜血喷吐而出。
宇文求善拍掌笑道:“你越是压制这腹中的冷气,它越是反抗。到得后来,这股真气与你体内真气激撞,只怕你内功非要废了不可。倘若你想活命,那就须乖乖地将这股冷气排到四肢百骸中,最起码也可延长你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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