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君嘴上说的与心中所想自然不是一套,但也无所谓了,这都什么时候了,稍不留神便身受重伤,小命说没就没,哪里还管的了这么多,现在这状态,就算赢不了,也多几分逃命的把握不是。
“既然公子这么说,那便随公子,我们这就开始吧。”
韦君对着一旁心生焦虑的蓝叶微微点点头,做了个胸有成竹的手势,便与天鼠一起,重新走回场中。
兀自朝着刚刚青牛巨斧所劈出的大坑看了两眼,韦君心头一阵冷汗,这一下要是劈在自己身上,真不知……不敢再想下去,韦君一个激灵,回过神来,看着眼前比青牛还要深沉的天鼠,心中兀自嘀咕着该如何是好。
战二狗靠的出其不意,说白了算是投机取巧,胜青牛靠的是从老黑那里悟来的对敌之道,以点破面,趁对方招式未完之际突然出手方能扼制对方,如今这两招都用过了,天鼠自然全都看在眼里,再用的话,怕没那么容易了,而偏偏自己也就这点家底,至于其他功法密术便一无所知了,如今要跟这十二人中最强的天鼠对战,实在是找不到胜敌之策。
韦君一阵心急,正自犹豫的时候,天鼠的心中也并不平静。刚刚韦君这两场战斗给自己的冲击实在太大了,明明强弱分明,胜负已定,然而就是这种万无一失的局面下竟连败两场,要说韦君那奇怪的身法自然令他惊讶,但凭这身法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连败二人的,刚刚青牛那一击所蕴含的能量威势可不是那么轻易便能化解的,若是刚刚与韦君对战的是自己,天鼠还真不知道自己能否能战而胜之。
“公子,天鼠有个提议,不知公子是否有兴趣?”
二人都是犹豫未定,因此许久都未出手,最终还是天鼠率先开口道。
“天鼠兄弟有话直说,不必客气。”
“公子,你刚刚对战两场,虽然公子神乎其技,但或多或少会有一些消耗,天鼠这样与公子对战,即便赢了也胜之不武。不如,我们换个方式比如何?”
韦君听了,心中一阵开心,自己正在发愁呢,天鼠倒率先提出来,他当然高兴,换就换呗,换成什么方式,也不会比现在这样更差。
“天鼠兄弟说的也是,在下不敢托大,不如天鼠兄弟说说,我们换什么方式呢?”
韦君面不改色,他自是不会让天鼠看出来此事正合他意。
“公子,我等众师兄弟也不是一定要跟公子分个高下,我们只是想见识一下公子的厉害,以让我等相信,日后若追随公子,才能出人头地,不被埋没,因此也不需与公子生死相拼,公子只需要对在下出一招,若在下侥幸能安然无恙的接下公子的招式,并未受半点伤,便是公子败了,若是在下能力有限,未能完好的接下公子的招式,便是公子胜了。这样无论如何,公子都免去了受伤的风险,我等也可尽力而为了,公子以为如何?”
天鼠说的轻描淡写,实则此规则对韦君是大大的有利,而对天鼠自身来说却是风险重重,若对方真的身怀绝技,这样堂而皇之的任对方一击,岂不是自寻死路?
然而此刻的韦君听了,却没有半点欣喜。
任自己出手一击,说的好听,要自己怎么击?拿着暗夜神剑走上前去对着对方捅一剑?对方可是说能接下,也没说站着不动让自己捅,防御肯定还是要的,这样的话,以自己这点三脚猫的功夫,怎么能赢的了?
正在此时,始终在一旁看热闹的老白干咳了两声,大声对着韦君道:
“小友,该出手时就出手,你总这样扭扭捏捏,如何让小徒心服口服,既然你已得祖师爷真传,何不就用祖师爷神技来展示一二,也让一众小徒见识一下祖师爷当年的风采,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才是!”
韦君看都不想看老白一眼,这不成心恶心自己吗,如果真的像老白说的身怀绝技,自己还用他提醒,能用的早用了,到这地步了,哪还会留什么绝技用来压箱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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