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回归,有些事情却是该做了结了。
陈家的刑场被设在了城外,这次吕布要杀的是陈家满门,也是这次屠戮徐州士族的最后一家,数百名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被带到了城外的刑场上。
“可有后悔过?”吕布看了看天色,时辰尚早,听说午时阳气重,能镇压阴魂,以前吕布是不信这些的,但现在,他信,这世上说不定真有鬼怪。
“后悔温侯会放我满门?”陈登涩声道。
“不会,没法再信你们了。”吕布摇了摇头,双方的仇恨从曹操入徐州之前已经开始埋下了,当时陈家父子可是把吕布耍的团团转,陈登被吕布派去许昌跟曹操讨要徐州牧之职,以让自己足够名正言顺的成为徐州之主,有大义在身也可拉拢徐州士族。
可惜陈登得了广陵太守之位,陈珪成了徐州刺史,而吕布得了个温侯爵位和右将军之位外,再无其他。
按级别来算,这爵位是县侯,右将军也是实权官职,但那得吕布去了许昌才能作数,统领徐州,名不正言不顺,反倒是陈家父子借着这官爵,进一步抓紧了徐州权利,陈登在广陵练兵不久之后,曹操发兵,陈登发兵来助,顷刻间便将吕布给孤立了。
若非有变故,按照正常的情况发展,吕布死定了,而他死,妻女的结果是怎样,吕布大概能猜到,哪怕是现在想到这个结果,吕布都有种要将这父子二人千刀万剐的冲动。
“温侯,祸不及妻儿……”陈珪咬牙看着吕布,他刚才看了一眼,陈家族人大半都在这里了,吕布这是要赶尽杀绝啊。
“汉瑜公,说话莫要如此天真,我更相信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吕布摇了摇头道:“你可知这段时间,广陵士绅被我杀了多少?士人吗,要风骨的,抬头挺胸,把你士人的傲气拿出来,风风光光的灭族,后世史官定会记下今日,陈氏一族不畏强权,为捍卫大义,被我这恶贼诛杀满门,当日徐州士民无不怯哭,你说这多好,骂名我来背,但你陈家必须灭族,不灭我意难平,心中怨气难解。”
“事情已经发生,登不愿多做解释。”陈登沉默片刻后,看着吕布道:“温侯若愿放我族人,登愿倾尽全力辅佐温侯。”
“不行,我乃莽夫,以德服人那一套,我以前也想做,但你们不给机会,如今真做不到了,而且元龙,真的难以再信你了,得不得天下无所谓,但规矩得立下,暗算我的人,必须死全家,不然以后光是背后的刀,就让我难以招架,以你满门之血,警告士人,鄙夫一怒,也能血流千里。”吕布笑着摇了摇头。
“主公,午时到了!”藤方来到吕布身前,躬身道。
“准备行刑!”吕布点点头,看着黑压压的一片人群,朗声道。
“喏!”
刹那间,数百名刀斧手将身前的陈家族人摁倒在地,手中屠刀高高举起。
“奉先,老夫求你!”陈珪突然对着吕布跪下,以头触地,磕的额头崩烂却好似不知一般:“老夫愿受千刀万剐之刑,只求你放过我满门,此前千错万错,都是我父子之过,老夫悔不该当初,只求温侯放过陈氏一族,此后无论温侯要用我二人,还是杀我父子泄愤,我父子二人绝无二话,陈家产业,奉先若要尽可拿去,求奉先一丝怜悯~”
“汉瑜公,站起来,莫要让人看了笑话,你们是士人啊,我一介鄙夫、莽汉怎受的这般大礼?”吕布摇了摇头,却没有伸手去扶:“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做错了事,这后果得自己承担,我不怪你,真的,大家都该为自己的未来选择,不过既然做出了选择,那这后果也自该承担,如今你这像什么话?赢了赶尽杀绝,输了就磕头求饶?没这道理~若这道歉有用,世间也不会有那么多怨恨杀戮了,快起来,不起来的话,跪着也行,我是想让你亲眼看看陈家是如何被灭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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