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先是安静了一会,爷爷先开口了:“三丫,别生气了,你是为四儿着想,你也得为这两个孩子着想啊,他们两个也不容易,年纪轻轻的出去闯荡,有句话叫‘有情人终成眷属’也许说的就是他们这样的。四儿的事啊,我看了还是不能急,咱再接着找。这个钱可以收下,是两个孩子的心意,彩礼钱就给了她爹娘吧。以后再寄钱就退回去,对了,看看有没有地址?还有汇款人的姓名。”
三姑这会已经好多了,再听一遍这个爱情故事又联想到自己的早恋,心情舒缓了许多,回答爷爷话说:“看了,信上没留地址,汇款的地址就是郑州没详细的,落款是三个字:对不起。”
奶奶说:“那她咋知道你地址的还这么详细?”
三姑说:“我来的时候问熟人了,熟人说她知道我们是一个厂的,我的名字也是她说的。我就没给她说信的事。”
奶奶说:“你们说这事给不给她爹娘说?”
爷爷寻思了一会说:“不说吧,老两口心里惦记,说吧,老两口再跑去找。我看先别说,三丫啊,你抽空去她家看看,让他们放心,就说孩子大了谁还没个心事?兴许过个一年半载的孩子想通了就回来了。”
父亲插嘴说:“要我说春生他娘做的不对,她早该猜到一定是她儿子拐跑了人家闺女,还眼巴巴看着一家人着急上火到处找孩子。”
爷爷笑着说:“春生他娘恐怕更生气,儿子违背她的意思跑了,她哪敢说了,她还怕人家上门跟她要闺女了,只好闷声当不知道吧,这才是麻杆打狼——两头怕了。”
奶奶说:“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四儿这事是彻底没戏了,这么好一个媳妇成别人媳妇了,四儿啊没这个福分。”
爷爷马上反驳:“啥时候成你儿媳妇了?本来人家就是一对,你是太相中人家了才对,再说了,四儿的福分你说了不算。老婆子越老越糊涂了,想儿媳妇都快魔障了。”
奶奶笑着没还嘴,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悬着的一颗心也放下来了。奶奶又在琢磨下一个相亲会是什么时候了。
我就在村里的小学开始了自己的学生生涯,一上学我才发现我的记忆力超好,老师在课堂上讲一遍,我就都能牢牢记住,但是那个时候还是太淘气、贪玩。
上学了,伙伴们更多了,玩的更疯了,每天换着花样玩,农村的孩子无拘无束,到哪里都是我们欢乐的海洋,到哪里都是我们娱乐的天堂。
那时候作业也少,不像现在的孩子一上小学就学习负担这么重。我们那个时候玩的花样层出不穷,也没少闯下不大不小的祸事,没少挨家长的巴掌打屁股,打完依然我行我素。
我和孬蛋一个班,还有本村和邻村的十几个同龄人组成了一年级,学校总共也是几十个学生,也只有三个老师把我们所有的学生都管了起来。村里拿罐头厂的钱给盖的学校,在附近几个村学校是最好的,还有宽敞的操场。
孬蛋如果按村里的老人的辈分排,我应该管他叫叔的,可我不服气,我总是对孬蛋说:“我比你大两个月,你得叫我哥。”孬蛋是农历二月二出生的,整整比我小了两个月零一天。
孬蛋那里服气,马上还嘴:“哼,我和你小叔一个辈分,你得叫我叔。”
所以经常在放学的路上,看见两个小屁孩一边勾肩搭背往回走,一边猜着剪子、包袱、锤,这个输了就大喊对方一声叔,那个输了大喊对方一声哥,弄得听见的人们笑着骂两个没大没小的。
我和孬蛋什么都互不服气,别说辈分不服气,就连什么登高爬低,什么爬树快慢,什么捉鸟逗虫的都要分个你输我赢的,孬蛋是我童年除了小叔之外的另外一个最好的朋友了。
每天放了学背着书包一进家,先跑到小叔跟前和妹妹玩一会,搂着小叔胳膊撒一会娇,听见外面孬蛋和伙伴们的呼喊,就一溜烟跑出去了,奶奶的喊声就在身后飘荡。
母亲对我的学习抓的很紧,她总是对我说,我们当年条件不好,没办法也没钱认真读书,你现在不愁吃不愁穿,现在除了好好学习,不能太贪玩,将来才能有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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