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冰封!”
黑魔抬头一声怪笑,手中剑也斜飞而出。剑身立空一转,蓝光四射,碎雪飞,玄山再现。
水火相抗,压出滚滚的雷鸣,齐守敬金丹将尽,如何抗得过凌松子拼命的一击,眨眼间,冰山消融,被辗下了三分之一。
凌松子再翻手,两掌一合,大喝一声向前推出,三道白光刺向了玉魂魔君。
“三虹贯日!嗤!”
三道白虹,那可不是玄气所化,而是凌松子一生的积蓄——三把上品灵器。
黑魔玉魂,即将化为灵身的存在,其修为凌松子看不出,但是恐怖和邪异的气息,却绝对能感应得出来,自己不尽全力肯定伤不了他,甚至拼着一死能不能杀得了此魔,都没有五成的把握。
既然不想活了,还有什么可保留的。
三把上品灵器也着实让黑魔神色一冷,蔑视的目光微微一收,白袍左右挥舞,浓浓的黑气如墨鱼吐汁一般把自己裹了起来。
“收!”
给你!
凌松子嘴角一勾,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咬牙喝道:“爆!”
“轰轰轰!”
如此绝决的一击,惊天地泣鬼神了。
凌松子的决心大出玉魂魔君的意外,他还没有出手,怎么会料到凌松子已是必死之心。
三宝同爆,那是什么能量,百丈方圆内白日里火光翻腾,“嗡嗡”的震得虚空中都泛出了彩色的光纹。
“啊!老匹夫,你作死!”轰鸣声中传出一句怒吼,“嘭”的一下,血肉带着火焰和黑烟崩飞数丈外便灰飞烟灭了,白光的中心仿佛清水中滴了一点墨,一个黑洞推着火光扩展开来。
上品灵器自爆,轻松的炸开了空间。瞬息间,死神的眼睛愤怒的一瞪,闭上了,黑洞消失。
凌松子被轰得倒飞了数丈,地火焚天也轰散了,漫天的灰气在怒吼中再次凝成一个满身黑毛狂舞的黑魔,有头无脸,有袍无身。
玉魂魔君尚未形成的灵体被一击重创,打出了原形,那几个魔子魔孙大概是白吃了。而齐守敬的那幅躯壳,早已片缕无存。
“哇——呜!卑微的人族小辈!敢伤本君!”飞舞的黑袍内嘶哑的怒吼,张牙舞爪的扑向了凌松子。
凌松子收剑一笑:“哼哼,原来是这种东西,只要你不是不死之身就好办。”
手中的流虹一祭,以剑当刀,又一击‘地火焚天’斩向了玉魂魔君。地火熔岩滔滔滚滚,刹那间包住了人形的黑气,玉魂魔君左冲右突,象一架风筝被封在了十丈之外,“呜呜呜!”的出一种古怪的啸声。
凌松子长舒了一口气,如此的情形,似乎不用舍命了,那黑魔君失去了宿体,气息大落。虽然失去三把灵器,很值呀。
手势转动,两指一点流虹剑:“给我炼!”
“呼——”滚滚的岩熔之内忽然火光激射,数百条火蛇穿进了黑气之中。
“桀桀桀桀……”
正在凌松子注视着黑袍魔体被炼成一团黑球时,突然虚空中响起了邪恶的大笑。
“嗯?怎么会在外面!?”
见鬼了,明明已经在炼化,他怎么可能逃得出来。
凌松子刚一愕然,身边黑云四起,眨眼间伸手不见五指。
黑魔君的术法可是与他理解的不同,那只是一个魂体,岂是玄气之火可以炼化的。
魔海中杀机一起,凌松子大叫一声不好,抽身便走,可是已经晚了。
火光中那个黑球中突然闪现出两只血目,红光一闪直击凌松子的眉心,只是霎那之间黑球一缩消失。
凌松子的识海内多了一个黑袍的中年人。
“哈哈哈哈……不错,果然修出了一道魔光。不出十日本君必为七魔之了,先借你的皮囊一用。”玉魂魔君望着凌松子的识海一声狂笑。
那识海中,盘坐着一个惊呆的老者,黑魔的目光却盯在了老者周围的一道淡红色的光圈上。
这就是他所谓的魔光。
抬头看了看凌松子的元婴,黑袍一动,飘了过去。
“不要担心,本君不会让你痛苦的。只是睡上一觉,一切就结束了。”
山谷的上空,火焰渐渐飘散,黑云越缩越少,最后只留下了一脸惊愕的凌松子。
“杀!杀!……桀桀桀桀……”
一片血海中,“嗡嗡”的传来遥远的杀声和肆意的狂笑,无数的虚幻身影在波涛中沉浮。
凌松子正在惊讶,血海中不知何时翻出一个黑袍老者,手持一把滴血长剑迎面飘来。
“你是……”
那个老者竟然分外熟悉,却又记不起在何处见过了。
“你是谁?”
“哈哈哈!老夫凌松子。”
“嗯?好熟悉的名字,凌松子是谁?”
血海中站着的两个人,一个在笑,一个满脸的疑惑。奇怪的是两个老者竟然衣着和相貌相同,只是神情迥异。
手持血剑的凌松子一剑指过来:“凌松子,老夫被你压制数百年,今日也该是你的道消之时了,拿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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