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之敏看着自己的师妹,叹了口气,口气变的轻柔。
“师妹,师父、师叔常跟咱们讲,众生平等,万法皆缘,如果心态失衡,修炼就很容易出现偏差,刚才明明是你惹事在先,结果斗嘴斗不过,就输不起。香儿,我们现在有要事要办,师叔伤势一直不见好转,师兄到现在毫无消息,我一直有种不详的预感,现在我们是不能出任何差错的,不论此人是真傻还是装傻,好言打发走了也就是了,何必要去招惹是非?”
谢香一边点头,一边仍小声嘟囔。
“他只是一个修炼武技的旁门小子,不会出什么差错,就算让他折腾,又能折腾出多大的事来。”
周之敏静静的看着师妹,沉默片刻,语重心长的说道:
“香儿,修行界千万年来诸多血雨腥风大事的始因,往往就是由一些即不起眼、又不相干的小事情引起来的,这人修的是旁门左道武技,以此来讲,的确实不足虑,但我们此行事关重大,此人成事不足,败事却未必不足,万一因为某些偏差而惹上其它的麻烦,咱们如何去跟师父师叔交待?”
林一非法力强横之极,虽然周之敏训斥谢香的声音极低,但他却听的清清楚楚,一边听一边点头,一边也在忿忿不平,周之敏思维细腻,凡事小心为上林一非深以为然,何况还带着一群修为如此之低的师弟师妹,小心行事的确是她该考虑的问题。
但让他感到忿忿不平的是,修行者为什么对武技修习者如此的瞧不起,在他们眼里,修炼武技竞沦为旁门左道,自己即没招谁又没惹谁,又被扣上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帽子,林一非对武技感情极深,这让他心里颇有些不舒服。
自从见到天香谷众人,自已又是被周之敏暗地里揶揄,又是被谢香明里取笑,林一非原本性格平和,若不是心中堵着一口气,也不会跟天香谷众人演这一出戏。
林一非的性格按事俗观念来说,就是偏向老实,老实人一般不做出格的事,但一旦做了,往往会出乎许多人的意料,林一非长期受赵潜耳濡目染,又有幸观摩了二次常氏兄弟惊天地泣鬼神的牛皮大法,想不登堂入室都难,当然还有一个重要原因,自己在外面独自飘荡了好几个月,也实在是有些气闷了,所以今天才会与天香谷众弟子演这一出戏。
谢香听师姐说完,虽然心里还有一些不以为然,认为师姐太过小心了,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低声应承了几句,然后转身又朝林一非走了回来,一脸的冷然。
林一非心里暗笑,这是准备要赶我走,我老人家可不能走。说完满脸含笑,看着谢香。
“我们不需要什么保镖,也不要再纠缠我们,阁下最好把眼睛放亮一点,不要自讨没趣!”
谢香的表情极为冷淡,林一非瞪着眼睛眨巴眨巴,苦着脸,似乎要为这笔生意做最后的挣扎。
“价格可以商量,保证公道……,实在不行免费也行,咱们侠义中人自然义气为先……”
“不需要!”谢香冷冷的截断了林一非的话语。
“那保镖不需要,向导需要吗?”林一非颇有些锲而不舍的精神。
“不需要!我再说一遍,我的耐性有限。”谢香的语气更显冰冷。
“不是第一次说吗,怎么变成再说一次了。”
林一非的脸看起了更苦了,低声唠叨着。然后脑袋晃了几晃,显然是仍然不死心。
“我对这一块很熟,最近经常在这一带行侠仗义,有什么人进出别离原啊?最近又发生了什么事?这里只有我最清楚,各位如果实在不需要,也就算了,在下告辞。”
说完这后,转身就向外走。
“站住!”谢香一呆,脱口将林一非叫住。
林一非应声而停,心里泛起了淡淡的微笑。
谢香叫住林一非,回头向周之敏看了一眼。周之敏双眸中也是异光闪动,最终还是按捺不住,起身走上前来,来到林一非对面。看了林一非几眼,神情显的非常平静而自然,随口问道:
“不知道阁下都看见些什么人?都发生了什么事?能否见告?”
林一非心里再次泛起微笑,但嘴里却开始胡扯。
“最近别离原发生的事可不少,比如说昨天下午,护泽山脚下就发生了斗殴事件,其中有一个武生一身劲装,剑眉入鬓,方方正正的脸庞,看起来似个人物,挺有钱,拿的居然是把银剑,可惜走了歪路,大好的练武材料居然成了修行者,真是白瞎了。”
说到这里摇了摇头,绕过周之敏就要向外走,周之敏浑身一震,迅即拦住他,不着痕迹的继续套问。
“那后来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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