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北泰心中盘算,而对方显然不想让他有松口气的机会,那位文堂主冷冷的看着夫妻二人,脸色阴沉的厉害。
“赵堂主,文某苦口婆心也说了这么多了,你也给句痛快话,何去何从你心里可要惦量清楚!”
坐在上首那位周姓客卿双眼再次猛的睁开,一道寒光死死的盯在赵北泰的脸上,脸色比刚才要难看的多。
“赵北泰,我作为本门客卿,连门主见了我都要点点头,你却一再藐视老夫,你应该知道以老夫的身份,教训一下你区区一个堂主,也是很稀松平常的,老夫也明确的问你,你到底同不同意!”
说到这里呼的一下站了起来。
赵北泰脸上汗都流下来了,对方显然是逼自己马上表态,而坐在下首的女人更是花容失色,脸色煞白无助的看着自己的丈夫。
正在这个节骨眼上,赵风清突然跑了进来,先向姓周的客卿与文堂主施了一礼,然后又向赵北泰夫妇施了一礼。
赵北泰寒着脸斥道:“清儿,谁让你进来的?”
“父亲,赵潜回来了,而且还带了几个朋友,好像有二位还是修行界高手。”
赵北泰呼的一下站了起来,脸上流露出惊喜与激动的神色。
“清儿,你说什么?你说潜儿回来了?”
站在旁边的妇人眉头轻轻皱了皱。赵风清用力点了点头。
“父亲,的确是回来了,因为还有其他客人,不知什么来路,孩儿不敢做主,特来请告父亲大人。”
赵北泰强压下心中的兴奋,对赵风清摆了摆手,让他先退下,然后向姓周的客卿与文堂主一抱拳。
“不瞒二位,在下长子长年在外,赵某已有十余年未见,今日有幸回来,赵某告罪,不能陪二位了,至于文堂主所言之事,容在下慎重考虑,他日必给文堂主一明确答复。”
说到这里对二人又施了一礼。
“赵某得罪,不敢留二位高人大架,他日再登门道歉,说着拉着夫人之手,二人竟自离开,不再理会二人。
对于赵北泰来说,一来十几年未见赵潜,的确是心急见见自己这位久未谋面的儿子,另一个原因正好趁此时机先摆脱二人,因为情势对自己实在不利。
看赵北泰要走,文堂主伸手想拦,但手伸出去,赵北泰却理都没理二人,直接走了。文堂主只好把目光放到了周客卿身上,眉头轻轻皱起。
“接下来怎么弄?”
周姓老头目光闪烁,沉吟了一下。
“有外人在,不宜做的太着痕迹,也不知是哪里来的高手,如果真的是扎手人物,还真是挺麻烦,此事还得从长计议,咱们也出去看看是何方高人,到时再见机行事。”
赵北泰匆忙从风涛厅走了出来,父子天性,虽然十余年未见,居然目光一下子就放到了赵潜的身上。隔着老远仔细端详着赵潜,赵北泰心中激动,努力平静了一下心情,使自己脚步尽量平缓,向众人走去。
赵潜、林一非几人也很快看到了赵北泰,从赵潜面上的表情,众人也就知道了答案。林一非推了推赵潜,赵潜身子有些僵硬,被林一非一推,从失神中回过神来,缓步向父亲迎了上去。
父亲还是儿时印象中的模样,只是脸上却留下了风霜岁月的痕迹,双目炯炯的望着自己,眼里流露出难以抑制的惊喜,但眼神深处却带着深深的疲惫。
赵潜眼睛一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见父亲走了过来,不由深施一礼,低声叫道:“父亲……”似乎还想说什么,却终究没说出来。
赵北泰上去一把把赵潜扶起来,仔细打量自己的孩子,用力在赵潜的肩膀上拍了拍,大声说道:
“好,好,潜儿,你也修到始动期了,没让我失望,好!唉……,这些年你到哪里去了?我怎么问你母亲,你母亲都不说,爹想了你十几年啊。”说到这里眼里泪光闪现。
赵潜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赵北泰又打量半天赵潜,似乎要把这十几年没看的都看回来一般,猛的又想到了什么,拉着赵潜的手转过身来。
“潜儿,见过你二娘。”
赵潜面色淡然,向那位妇人施了一礼。
妇人微微点了点头,表情平静,自然也没有赵北泰见到儿子那激动的神情。
赵北泰这时才把目光放到了林一非等人身人,目光只是在林一非身上停顿了一下,就落到了谢香与司徒哲身上。赵北泰是成丹后期,比谢香与司徒哲略胜一筹,看着自己儿子结交的朋友居然有二位是成丹期的高手,特别是司徒哲所表现出了的气质,一看就不是一般人,不由的心里大是满意。至于林一非这个的武者,他也不认为儿子结交有什么错,毕竟三教九流都要认识一些。
谢香虽然并不知道赵潜已经是绝世的高手,但她却是知道拜林一笑所赐,赵潜早已经是成丹期的修行者,她一直搞不明白为什么赵潜要把修为降到始动期,而且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更神奇的是自然居然真的还看不出来。
他也曾问过赵潜,赵潜却只说是林一笑教给他的法子,其它就只字不提。这段时间赵潜总是给她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她简单的认为是林一笑传授的功能神奇,弄的谢香心里直痒痒,逼着赵潜把方法交出来,赵潜却一直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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