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虽然命在旦夕,可握住箱角的手却一点也没有松,果然是十分珍视。
刘驽的目光落在箱面上,只见箱体表面并无花纹雕镂,显得十分简陋。
他抓住二人肩膀运力一提,将二人连带着箱子拉出了洞口。
二人趴在地上,连喘息的力气也无,膝盖皆被鲜血浸透,看样子应是在密道内爬了很远的路。
花流雨无力地看了眼地上的黄金箱子,再也支撑不住,无力地松开了手,“你救了我们,这只箱子归……归你了。”
刘驽点了点头,没有答话。他掏出两粒止伤丸塞入二人口中,二人因此伤势稍减,气力略微有所恢复。
他将耳朵贴在箱面上,用手敲了敲箱子,又细细检查了一遍,在确定箱内并无机关后,他抓住箱口的铜锁,啪地一声扭断,接着小心翼翼地将箱子打开。
一股陈年的味道扑面而来,闻得他不禁皱眉。箱子总体是木质的,仅在表面镶有一层用来防腐的金箔。他从箱体上轻轻掰下一块碎木,放到鼻下嗅了嗅。腐朽的味道并不重,不到二十年的样子。这说明箱子放入密道内的时间,比袁岚逝世要晚出近百年。
箱子里的东西并不多,仅有两块刻满文字的青铜薄片,一新一旧。
冯破趴在箱口,见之眼睛一亮,颓靡的神色为之一减,虚弱地说道:“这应该就是……就是……传说中的至高无尚的武功秘籍了!”
花流雨没有说话,但是看神情应该是和冯破意见相同。
刘驽先拿起箱内那块较新的青铜薄片,轻轻吹去表面的尘土,开始阅读上面的文字。花、冯二人忙将头凑了过来,悄悄地偷看。
铜片首行字迹颇大,乃是“大唐咸通七年,宰相谢攸之特制此牌”。花、冯二人读后颇为失望,以为那谢攸之乃是文人,自然不会留下甚么武功秘籍。但另外一件事情却引起了两人的兴趣,这谢攸之乃是朝廷命官,一朝宰相,为何会和这百多年前的袁岚之墓惹上关系,其中究竟有甚么渊源。
刘驽顺着铜片上的字迹继续往下阅读,只觉文笔优雅,字迹端劲,应是出自大家之手。铜片上的话乃是谢攸之的自述,翻译成白文乃是如下:
“自去年三月以来,谢某一直思虑殚竭,夜不能寐,只因朝廷局势日危,南有洪水泛滥,灾民无家可归。西有吐蕃入侵河湟,扰我边关。天下之多事,莫过于此。昨日正伏首于案头时,突然有人从窗外掷进书信一封。启封读之,乃是因江湖之事而求助于我。
“我急忙调遣家丁,寻找那投信之人。可寻了良久,也未见人影。此后,我重新拿起书信,细细阅读,只觉字里行间透着一股英雄气概,写信之人应该是一位江湖豪杰无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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