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近这段时间里,我已经把在之前一些不愉快的事情逐渐地淡忘了,但是现在又不得不因为一个人而重新回想。可以说除了愧疚之外,其他的记忆都基本上被琐碎的事情覆盖,但是这个人的名字,突然一下子又把我心里迟钝的那根弦扯紧了,不久前的回忆一下子潮水一样涌现在了我的脑海里。
“琪姐,说实在的,我很矛盾。”
“是因为冶江吗?”
“是的,我......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我的手都开始发抖起来了。
脑海里闪过冶江死去时候的情形,心里乱成了一团,一时间不知道有多少放弃的念头从我的脑子里闪过。
“此事须从长计议,但是,你必须学会放下,接受这个事实。”
“我明白。”我心里顿时好比无数只蚂蚁在爬,点了点头,说道:“所以,琪姐你的意思呢?”
姒玮琪想了想,说道:“通过电子邮件发送匿名信,这个举动其实并不高明,虽然上面只有发件人和日期,其他是一片空白,也很难定位到当事人的地址。”
“你的意思是从匿名信着手?”
“不。”姒玮琪摇了摇头,“但是如果我们要查,照样可以找到他的ip地质,如果他们有网络登记,一查就知道了。”
说完姒玮琪就和我就对视了一眼,说道:“对方别有用心,意有所指,显然谋划布局了很久,为什么要犯这样一个错误。”
我听了一下摇头,“可能是在网吧之类的公共场所呢?”
“但你有没有想过,对方为什么没有自己去找欧兰?”
“这个......”说实在的,我完全没有想到姒玮琪的这层想法,我专注到对方抛给我欧兰这个线索人物,是要把我们的注意力指向她,但却忽略了他们还暗藏的动机,对方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帮我们,我们的目的一致,显然欧兰也应该是他们的目标。
姒玮琪把她的想法重复了一下,我就点头:“对,关键就是这个动机!”
“琪姐,我真是太佩服你了,他们是想借我们的手找到欧兰,这样一来,前前后后都说得通了。”
“对方寄送的象形文字里面的内容,是曾经欧兰教授发表的论文里的片段,根本不是所谓的破译材料,欧兰教授在上古三代的研究领域在国内首屈一指,这里的文字语法非常古怪,能知道单字的意思,但是没法阅读。”姒玮琪说道。
中国相传有八大天书,分《仓颉书》、《夏禹书》、《红岩天书》、《夜郎天书》、《巴蜀符号》、《蝌蚪文》、《东巴文书》以及《峋嵝碑》,都是文字孤本,没法进行破译。然而欧兰教授在破译这些文字过程中,却发现这些文字好像是密码一样,按照排列念出
来,有着更为深层次的寓意和内涵。
这些古代文字带有神秘主义色彩,在禹陵的藏书阁中有关于这些文字的更为详实的史料,全都是禹陵先人口耳相传遗留下来的宝贵文化遗产,浩浩巨著,远比欧兰的研究成果要丰富的多,但她能够研究到这一层,已经说明她非常厉害了。
“琪姐,既然对方是想找到欧兰教授,是不是说明,欧兰教授确有嫌疑,而且现在人已经躲起来了。”我产生了大胆的假设。
“在事情没有搞清楚之前,不要轻易下结论。”
我笑了笑道:“是是是,琪姐说的是,必须千万小心谨慎,这件事曲曲折折,太过复杂,不可武断。”
“苏幕遮那里一时半会儿还不会有情况,冶重庆如果真的消失,想找到他绝非易事,欧兰是个突破口,必须想办法找到她。”
“好,那我即刻动身。”
“你知道她在哪吗?”姒玮琪冷笑一声,“且再等等,我差人前去打探消息,等有了消息再动身不迟。”
就这样我在禹陵又等了三天,终于等到了姒玮琪的情报,说是她在一周前曾于天津一家古董店里出现过,还在那里逗留了一段时间,之后便深居简出,没了消息。
于是,我立即直奔天津。
情报里说的那家古董店,就在天津的古玩城里,室内装的古色古香,中间两边分别放着四张不知道什么木料的圈椅,闻起来很有种特殊的木香味,左边第一首位坐一个二十多岁左右年轻男人,穿着新款式的中山装带着一副金丝边框眼镜,头发向后梳看起像民国时候的教书先生,唯一一点让人感到诡异的是这个人嘴角仿佛始终上扬,无论从正面还是左右两面都感觉他在对着你笑。
那青年品着茶坐在那儿似乎在等人,我也没多想直径走到柜台,看到柜台一名伙计在那玩着手机半天没注意到有客人站在面前。
于是敲了敲柜台,我问他:“哎伙计,怎么客人上门来也不招待一下?”
可他眼都没抬,语气似乎有点敷衍:“这不忙着嘛。”
我知道他这一行就属于是那种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得罪一两个客户并不在意。
我耐着性子继续跟他说:“行吧,那我换别家去了,哎,不过可惜了喽,我这可是举世罕见的夏禹书真迹啊。唉,算了,卖不了就卖不了,了不起放家里当传家宝。”
我正准备一脚跨出门槛,那个喝茶的青年朝我喊了一声:“朋友,留步!”
只见那男子手一邀:“别急着走嘛,坐下来喝喝茶,刚刚我听到朋友要卖什么东西。”
“也没什么,就是几块拓片。”我故意吊吊他胃口。
“我刚刚听说——是夏禹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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