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南山段有个巨型地洞,他们就藏在里面。”
只见那山洞光怪离奇,石相扭怪狰狞,暗河阴声,阴风阵阵。洞雾弥漫时能隐见远方朦胧间千百幽光飘绕,像无数死无生息的人掌着蜡烛飘然不定。
走在其中,方识巨洞之中分洞支路错综复杂,主洞厅中四面八方高低各层都有分洞分道,最高的分洞口离地三十丈,高悬险壁之上,最低的洞口如黑森森的井口,嵌在湿地低洼处,一不留神掉进去就万劫不复。
霍心兰虽然不同意我们甩开冶和平单干,但也明白此刻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若是迟疑,那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恐怕很难向冶和平交代。
黑洞深处暗无天日,大概走了三十几分钟,蜿蜒辗转过二十三个分洞五十多处弯后,前方豁然通明,只见前方的洞厅之中,悬吊着数十盏高瓦数机电灯,浙让久于黑暗中徘徊的人难以睁眼。
“妈呀,这么亮。”果胖子一不小心吐露出一句话。
我一把将他嘴巴捂住,“嘘,别出声!”
深洞之内俨然一座天然的地下迷城,窑室排屋壁洞连楼,铁栏木栅围街圈城,阴河涨水,舟筏俱备。
乘舟顺水过狭窄深长的细洞,前方又是洞天城寨。
那是一个较大的窑洞,里面摆满玻璃柜、水槽和各种化学实验工具。洞城之中,无数穿着怪异的人往来出入,他们衣着如一,头裹黑巾,身披黑袍。
“这里果然是他们的老巢。”
“你看他们一直在往里面搬东西,看来是刚刚经历过转移,才落脚不久。”
“艾拉,不得不说,你的队友们效率很高嘛!”我转头对艾拉说道。
艾拉点了点头,“林坤,真有你的,竟然叫大英帝国最优秀的勇士们乖乖听你的调遣。”
“我可没有这么大本事,准确的说,是因为你的加入才使得我们的配合能这么完美。一开始,我只是希望死海之光能够替我们分担掉一定的压力,还准备重回麻王沟,没诚信古藏教这么不争气,竟然直接被赶了出来。”
“现在也不能掉以轻心,你们别忘了偛傟来牧区还另有企图。”妲蒂提醒道。
“妲蒂说得对,偛傟没这么简单,他可能是在以退为进,为自己争取时间,只不过,他没想到,我们已经到了他眼皮子底下。”
“可以尸油不是已经让我们暴露了吗,他不该有所准备吗?”霍心兰说道。
“这是自然,所以,这是一次赌博,就看偛傟有没有放到我们!”我把目光投向洞厅的中堂。
正庭上一人抚杖而立,他年过半百,身着金色教袍,胸前织盘龙欲飞。
此人正是偛傟喇嘛。
偛傟沉声说道:“进展情况如何?”
一个年轻女
人穿白大褂,戴防毒面具,说话声音阴沉,道:“托神圣偛傟洪福,属下全都准备好了,请过目!”
偛傟喇嘛来到一个大型玻璃容器旁,只见容器内长条型昆虫残尸零零散散,一只巨型毒毛西藏六眼幽灵蛛觉察到有人来,发狂地扑过来,被玻璃隔住,透过玻璃见到六眼幽灵蛛张牙舞爪,毛刺张齿喷出丝丝毒液。这只六眼幽灵蛛足有巴掌大。
“这些六眼幽灵蛛已培养了九个月。它们的主食是尸油蜈蚣。搜集大量的尸油蜈蚣足足花了属下三年时间。藏南平民多土葬,土下潮湿,尸体腐烂渗水加上潮气,棺材腐蚀得很快。一旦棺材腐蚀露出尸体后,就会引出千百条专门吃腐尸肉油的蜈蚣钻入棺内。这种蜈蚣,是全世界最毒的。”
偛傟笑道:“将六眼幽灵蛛和蜈蚣放在同一生存环境中,彼此都是对方的唯一食物,这场生存较量看来是六眼幽灵蛛胜了。”
“神圣偛傟高见!这些六眼幽灵蛛自卵期开始就被放在腐烂八个月以上的尸油中,它们不断吸取尸膏成长变异。所以一只六眼幽灵蛛可以吞噬那些长达一尺的尸油蜈蚣,而且吞掉蜈蚣后,西藏六眼幽灵蛛变得更毒。”
那女人恭引偛傟来到另一个全铁制棺材大小的长方形容器前,吩咐手下人把碗口粗的管道接在铁容器上并打开机关,只见十多只狰狞的白色老鼠从铁容器里经管道蹿出来,红眼森森,磨着馊黄的獠牙冲着来人不断地扑。细看,那些老鼠已经过管道被关在另一个玻璃容器中。
“这些老鼠生下来就在重氨福尔马林中生长,一般来说存活率不到百分之三。存活下来的老鼠都发生变异,由灰色变成白色,且带有鼠疫病毒。十九天后,抓来活人绑了手脚放入铁棺内,再将三十只老鼠倒进铁棺,锁死棺盖。为保活人不被咬死,放进铁棺材前给他戴上铁皮罩圈保护咽喉脖子和一些动脉要穴,割掉他的舌头以免他咬舌自尽。不出一日,十多只饥饿的老鼠会开始撕咬那人。狭窄的棺材内,那人由于周身无法动弹,受尽鼠咬之苦又无法自杀,也无法被马上咬死,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于是,精神狂乱的他会伸头和老鼠对咬,因为咬死老鼠才能使他免除鼠咬的痛苦。”
此时,十多只比老鼠还大的巨型西藏六眼幽灵蛛从容器的另一个进口管道爬出来,张开八支毛茸茸的毒脚扑向老鼠。那些老鼠饿极了,不管是什么张开獠牙就啃。六眼幽灵蛛与毒鼠的厮杀不到两分钟就结束了。那些毒老鼠在西藏六眼幽灵蛛剧毒毒性面前不堪一击,很快就被吞咬撕裂。
“第二个实验,也证明六眼幽灵蛛才是毒王!”
偛傟的注意力一直不离那棺材铁容器:“狂暴化的人,
会是什么样子呢?”
“神圣偛傟明见!您想,一个人光是被锁在棺材里三天都会疯狂,何况还要饱受三日间被老鼠撕咬的痛苦,现在那个人还活着,只是,他已经不再是一个正常人。也许,他不再是人。”
“本教主很感兴趣!”
“谨遵神圣偛傟之命!”那女人吩咐手下:“来人,将铁棺材打开!”
六个壮汉将铁棺材推进一处凹进去的洞穴,那洞穴就像个房间,三面墙,只有一面是进出口。
那女人摁下开关,洞穴口铁栏门关上。六个壮汉在洞室内,而偛傟和那女人在外观看。
六个壮汉使劲撬开铁棺材的一刹那,整个棺盖被冲开,棺材里的人狂暴地尖叫地爬出来见人就咬。那人本来被绑了四肢,但已经被狂暴的他挣脱,他已毫无人性,满身坑坑洼洼的鼠咬血洞,两眼剩下了一只,血窟窿中黑血丝粘在眼眶上,满嘴是血,粘着老鼠的毛和残肢。
那人发出非人非兽的怪叫,死命地乱咬,六个大汉抽出木棍乱打,打得他脑浆都溅出来,可是他毫不知疼痛,一连咬死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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