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聂远被关在地牢中的这当头。绝剑门之中,柴荣安抚过柴嫣、与师父简短一叙之后,便去了厅堂与叶、万师兄妹商讨此间诸事。三人斟着茶连说了半个时辰,对于金面猴此人却仍是谜团重重,得不出什么结果。
三人正是忧烦,短暂沉默间,柴荣忽然心念一动道:“叶兄台、万姑娘,不知二位昨夜与那金面猴短暂交手之后,可有一个疑惑?”
叶长亭和万紫茵对视一眼,不知柴荣所说指的是什么,均是一头雾水地摇了摇头。
柴荣一笑道:“是柴某说得不当,这其中令人费解之事本就许多,但柴某说的问题关键在这‘交手’二字上。”
“柴公子是说,那金面猴武功高强,江湖上关于此人的信息却少之又少吗?”万紫茵开口问道。
柴荣点点头道:“非但如此,以尊师剑法之高超,又有承影剑暗处隐形之利,竟还失手败在金面猴手下受伤不浅。虽不可否认金面猴武功高深非常人所及,但尊师此败却并非是败于武功之上。”
叶长亭本在一旁若有所思,听了柴荣点拨后恍然大悟道:“柴公子一语将叶某点醒,当时在下紧随家师跳下那废弃园林之中时,只觉得门户重重不辨方向,也不见柴公子和师妹踪影,只好先和师父四处探路。可那金面猴稍迟些时候来袭之时,他似乎在这园林中如鱼得水,进退自如,也正是如此,我等才处处陷于被动。”
万紫茵回想一番,跟在师兄之后说道:“非但如此,我与柴公子从另一边进了园林时,还曾险些被两棵海外传来的食人怪树所算计,当真是让人后怕不已。现在想来,这怪树莫非也是某人有意培植?”
说到此处,柴荣心知这废弃园林与这一番事件必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或许这其中的秘密正是揭开金面猴那诡异面具、寻回柳青与聂远的关键线索。
“敢问叶少侠、万姑娘,这园林到底是什么来头?两位在师门与彼处毗邻已久,可察觉到什么奇异之处吗?”柴荣虽已在园林中问过万紫茵一回没有结果,但此时三人欲要查明金面猴身份,交换信息必要开诚布公不可,他再问此话,自是希望这一对师兄妹能说出些曾经隐瞒的东西出来。
万紫茵看了叶长亭一眼,又朝柴荣茫然地摇摇头道:“师父三令五申严禁弟子窥探园林,除了我和柴公子说过的那些外,其他的事情我和师哥也都一概不知了……既然这园林疑点重重,我们或许可以从这园林的主人查起。偌大的园林,总该能寻到些当年主人的蛛丝马迹。”
叶长亭也点头表示赞同道:“在下已托人打听聂少侠踪迹,在消息回来之前也别无他法,不如按照师妹之言,寻个时候再去一次……”
“放肆!”
三人话说到一半骤然被打断,三人都是一惊,却见章骅忽然铁青着脸从门外跨了进来。柴荣见他他虽垮着一边肩头,但背负长剑,面目威严,仍不失一派掌门的气派。
万紫茵和叶长亭连忙站起迎着章骅,柴荣也向章骅拱手行礼道:“章先生好。”
章骅斜睨柴荣一眼并不搭理,仿佛在怪他多管闲事。他随即又训斥叶、万师兄妹道:“为师不知说过多少次严禁入那凶兆之地,你二人莫要仗着自己是门下众弟子之首,便不把为师的话放在眼里!”
叶长亭和万紫茵见师父大发雷霆,当下不敢反驳,只得低头谢罪道:“徒儿知错。”
章骅向师兄妹甩了个冷脸,之后又回身向柴荣道:“柴公子,聂少侠与柳姑娘之事章某已知,自会尽力帮忙寻访走动。不过值此多事之秋,望公子……还是莫要多管闲事。”
柴荣心知章骅对那园林讳莫如深,话已说到这个份上,他只得口头应允道:“柴某叨扰了,那就先请告辞,章先生好生静养。”他接着又向叶、万师兄妹略一致意,略有失望地回了客房。
柴荣走后,章骅狠狠瞪了师兄妹一眼道:“好徒儿!已经学会把为师架空、与外人商讨门内之事了!”
叶长亭见章骅果真动怒,正惶然无措间,万紫茵小心翼翼地开口解释道:“徒儿也是怕打扰了师父疗伤,又想为师父分忧……”
章骅“哼”了一声,留二人站在“剑胆琴心”的牌匾之下,自顾自离了厅堂。
叶长亭和万紫茵心知触怒了师父,都静默了半晌,不知接下来该当如何。过了良久,叶长亭忽然开口对万紫茵道:“师妹,昨晚你与柴公子同行,你……觉得此人如何?”
万紫茵略一皱眉,反问叶长亭道:“师兄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叶长亭汕然笑道:“没什么……我不过是想此人颇有心思,与之共事颇为累人。”
万紫茵点点头道:“此人确实是心思不浅,不过我想,若是他这些心思能用来解生灵百姓倒悬之危,倒也无可厚非。”
叶长亭听了万紫茵此话,陷入了沉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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