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嫣抱着白兔,和聂远走上前去迎着那一家三人。女孩小心翼翼地接过兔子,又摸摸兔耳朵,抬起头对柴嫣微笑道:“谢谢姐姐。”
柴嫣一敲那女孩脑袋,指指聂远道:“傻妹妹,你爹爹和他是师兄弟,你还叫我姐姐,这个辈分可真够乱的。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女孩听不懂柴嫣说些什么,她只觉聂远和柴嫣都还不是大人,便叫做了姐姐。她又对柴嫣眨眨眼道:“我叫有琴羽,姐姐叫什么啊?”
柴嫣粲然笑道:“小羽真乖,姐姐的名字叫柴嫣。”
有琴羽又期待地看向聂远道:“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呀?”
聂远笑道:“我叫聂远。”
这时有落青拍拍有琴羽道:“小羽你不记得了?这位聂叔叔就是爹爹给你讲的故事里,那个爹爹的聂师弟啊。”
有琴羽“喔”了一声,用好奇的眼光打量聂远一番后说道:“原来你就是聂师弟啊。”
“有掌门,有夫人,你们怎么会来了这个地方?”聂远正是疑惑,问有落青道。
琴忆雪抢着和聂远说道:“你还是叫他师兄吧,又是掌门又是夫人的叫,多显老啊。那时我见你的时候,你也就比现在的小羽高那么一点,现在你倒还要比我要高出一头,真是岁月不饶人呐。”
柴嫣也对琴忆雪和有落青笑道:“可不能这么说,嫂嫂和有掌门都越活越年轻,可看不出是已经为人父母啦!”
琴忆雪笑道:“你这小姑娘可真是古灵精怪的很,倒有我当年几分模样。”
有落青故意挖苦她道:“十年过去,你这臭美的习惯倒是一点没变。”
两人互相揶揄了几句,有琴羽在旁边等了半晌,急道:“爹爹,娘亲,你们不要自己玩了,你们还没有给小羽把故事讲完呢。”
有落青和琴忆雪做了这数年掌门,在外人和弟子面前都要做出持重端庄的模样,早已没有了当年的自在快意。此时二人见到正处少年时的聂远和柴嫣,都似乎看到了当年的自己,便在不觉间放飞了心性、肆意说笑起来。
这时突然被女儿打断,两人才回过神来,有落青继续对聂远解释道:“这一回我正是忙里偷闲,和你嫂嫂带了小女出游。一路上我们和小羽讲了些当年的故事,恰巧路过此地,索性便来看看。只是如今物是人非,已不是当年那番光景了……”
有落青和聂远环顾了一番四周的荒芜之景,有落青又问道:“哦……对了聂师弟,你在潞州那一回经脉受了重伤,我当时也无能为力,后来可有好转了吗?”
聂远应道:“多谢师哥挂念,师弟虽未痊愈,但身子倒也还算康健,至少没有性命之忧。”
有落青回想起当日情态,叹口气道:“当时你的经脉乱作一团,当真是气若悬丝,算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唉,也怪愚兄无能……师弟,你若不介意,再让愚兄看看你的伤势可好?那日你经脉混乱,愚兄无能为力,或许如今我能再看出些别的端倪。”
有落青年纪轻轻已是内功名家,虽未必比得过颉跌博几十年之积蕴深厚,但在某些方面比之前辈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聂远得他相助,也甚为喜悦,便道:“恭敬不如从命,如此便要麻烦师兄了。”
两人说定以后,聂远端坐在地,由有落青在他身上多处要穴探查一番,柴嫣和琴忆雪都紧张地等着有落青的反应。
只见有落青正全神贯注于其中,面色无喜亦无忧,试探许久后缓缓说道:“聂师弟,你性命无忧,可体内两股真气都十分稀世罕见,恰如水火不容,将你经脉折损。我接下来输入一股最为柔和的真气试着调和,你若感不适便立刻让我停住,千万不要硬撑。”
聂远点了点头,有落青开始在他承浆和龈交两穴上输送真气。这一股真气输入体内,聂远只觉得经脉上缓缓流淌进一股暖流,当下感到十分舒适受用。
这一阵暖流沿着任督二脉在周身流转起来,所过之处皆如春风化雨,伤痛全无。聂远正暗自欣喜间,这暖流恰好到了膻中要穴,那熟悉的刺痛感却骤然间在此处出现,使得聂远猛地握紧了拳。
接着聂远只觉经脉上的暖流渐渐消失,刺痛感自膻中穴开始沿着任督二脉向全身蔓延。聂远连忙朝有落青摆了摆手,有落青收起真气扶着聂远道:“师弟,感觉如何?”
聂远摇摇头道:“起初竟有久违的痊愈之感,可到膻中穴时,那熟悉的刺痛感又出现了。”
有落青若有所思,片刻后又看看琴忆雪苦笑道:“这病症真是使人头痛,阿雪,你也来看看吧。”
琴忆雪应道:“那我也试试看。”说罢便也上前轻轻按住聂远两处要穴,又变换了几个位置一一把脉。过了半晌,琴忆雪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对有落青说道:“我嫁给你之前从小跟着爹娘既学武又学医,还从没见过这么奇异的两股真气。”
柴嫣正急切地等待着他夫妻二人的答复,此时见他两人都败下阵来,不由得微微失望,只好对他两人道:“我们曾在一本医书中看到说,聂郎的病症需要去东海扶余国找到一颗海珍丹,再去西域大漠找到一颗黄沙胆,一齐服下才能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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