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头包抄的战舰已就位,横挡在那里,多发床弩升起,沿舰舷排开,一架架迅速装好,森森弩枪对准海盗。
李二十一多次吃过远程床弩大亏,顿时确定果真是沧赵船队,放眼处全是战舰,尽管只有几艘上来围攻,其它继续南航,却杀机铺天盖地,远处还有密密麻麻黑点,想必也是战船,他不禁胆战心惊。
以往都是以武装货运船为主,可没有这么多战舰。
他们兴师动众这是要干吗?
难道是想一举消灭我们,清理出南海航道?
另一船上的海贼,金刚李二十三眼看凭自己的航速逃不走,被凝固气氛压得凶性暴发,声嘶力竭喝令进攻。要杀出一条血路。
部下海盗本能反应。
顿时一阵牙酸的声音,旋风炮和八牛弩发射。
十几块石头和二十几枝弩枪呼啸飞出,却因还相隔太远,射程不足,飞出几百米,纷纷落入大海。
但也有几个勉强落到船头,损坏了一处床弩的防护小屋,砸得甲板丁当一阵响。
这艘战舰上的指挥是船火儿张横。
昔日浔阳江上小毛贼如今已成长为有文精武的海战指挥官。
张横站在指挥塔上向下瞅瞅铺着防滑钢板的甲板上砸出的几个不明显的坑洼,也没部下伤亡,却仍心疼地怒哼一声。
他这艘战舰尽管船体主用料仍是木头,却是向铁舰探索的试验船,龙骨是防腐特种钢,船体主支架也是,采用后世的多密封舱结构,更能抗击风浪。船厂造了多艘,经验不足,多失败,合格的没多少。
能分到一艘,这对酷爱航海的张横何其珍贵,自然爱惜得不得了。
嘀咕一句:“不知死活的东西,敢损俺心爱的婆娘?”
战刀一指那艘敌舰,“来呀,瞄准了,把那狗贼给俺干掉。”
一架位置最合适的床弩迅速调整射击方向,主操作手从望远镜中看准李二十三,感受一下海风强度和方向,大致计算较准好射击角度,副操作手狠狠一锤砸下机括。
李二十三正呼喝部下再打,突然看到数条黑线扑来,惊叫一声不好,急忙举盾趴下,耳听得亲兵惨叫和嘭嘭声,正庆幸避得快,不想一条弩枪飞得低,射穿舰首船帮,碰巧正对他顶门扎入,直插到屁股。
旁边侥幸未死的副将看到李二十三屁眼冒出一截枪头,鲜血喷涌,“呃的娘,这样也能射中?”惊得一屁股坐在甲板上。
赵岳船上的参谋再次严厉喝令投降。
李二十一是李横老班底的悍匪,海战经验丰富,哪里肯听。
他觉得象以往那样凭远程武器逼对手不能靠近,就能冲出包围逃脱,喝令准备攻击,同时隐蔽地向副将何奎使个眼色。
何奎会意,突然挥刀向李二十一另一侧的罗恩的脖子狠狠砍去。
罗恩却似乎早有防备,冷笑声中战刀反手先已捅入何奎肚腹,较劲一拉。何奎痛叫一声,肚子开裂,肠子和鲜血流出。
李二十一想借此机除掉李九最重要弟兄的盘算落空,挥刀砍向罗恩,倒打一耙大喝:“罗恩,你敢背叛老九通敌造反?”
罗恩不屑挡开这一刀,大喝:“老弟兄们,刹称金早想害九哥,是他不义在先。恶狗李二十一不给咱们活路。不反抗就是冤死。”
双方都有亲信侍卫,各向其主,怒骂间混战在一起。
这艘船上的海盗骤然见此惊变,尽管不知谁是谁非,却绝大多数是李二十一部下,怔了片刻后,在各头目带领下,附近的开始蜂拥而上,乱刀乱叉围攻罗恩。另一部分则砍向罗恩部下。
李二十一早有预谋,打算挺好。
出其不意除掉罗恩和心腹侍卫,扣上罪名,以李横凶威,加上李九部下对前途命运的顾虑,加外敌当前,他以此船可以轻易镇住场子,只是没想到偷袭失败,没能一击杀掉罗恩,陷入内外皆敌的最糟糕境地。
其它两船绝大多数是李九部下,只主副官带些部下是刹称金部。
出海做事和苦活,刹称金自然优先让李九部下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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