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地上,牛大寨往死了拍周序,道:“走,到小卖部啃饼子去,一人再整瓶啤酒,你牛哥请客。”
工地上没什么事,二人坐在长凳上,悠闲的度过了一个上午,吴胖子路过,点头哈腰的给牛大寨递烟,周序觉得,吴胖子看他的眼神也和往常不同了。
“小周,解气啊,姓审的栽了个大跟头,而你小子算是在樟钢站稳脚跟了,从今往后,谁也不敢小瞧了你。”这话,牛大寨不知说了多少遍。
中午,有海蟹吃,每人一只,牛大寨不高兴了,他把自己那只扔给了周序,气鼓鼓道:“一堆壳,这他妈的哪有肉,还死老贵的,真不如切几斤牛肉下酒。”
时福生听了,并没生气,他也整了杯酒,得意道:“那姓尹的被黄处长训得像条狗,眼泪都快出来了,估计这几个月他不敢再叽叽歪歪了。”
第二天清晨,准时开泵,混凝土源源不断的浇入墙体中,尹光宗主动和周序打招呼道:“真是没有注意书上的细节,不过,我认为规范这一条是多余的,今后新规范一定会取消,柱筋还是都错开了好。”
周序点头称是,他心里却在感激一人,肖铭,是肖铭告诉的他,一定要把规范研究透彻,规范就是工程人的生命,他听了进去,并因此受益。
吃过晚饭,时福生道:“我宣布,为庆祝配白煤工程第一层浇筑成功,今晚,项目部全体成员一起去狂欢。”
审清平说不舒服,要在房里休息,审清平是装病,马艳春倒是真的感冒发烧了,去不了。时福生让妹妹和妹夫也留下,不时去工地现场看看,其他人洗完澡,换上衣服后,有说有笑的跟在时福生后面,时福生则雄纠纠的走在队伍的最前面。
夜晚的樟城,灯火通明,整个街道流光溢彩,白日紧闭的店子全部开门迎客,亮闪闪的各种花式霓虹灯旋转着,散发着七彩耀眼的光芒,空气中,充斥着声嘶力竭的K歌者的声音。
大街上,车水马龙,人流如织,豪车来自全省各地,停满了每个歌舞厅的门口,占去了街道一半的位置。
在时福生的带领下,众人去了一家叫“江南”的歌舞厅,一个穿绿色旗袍的中年女子慌忙迎上前,笑得脸上粉直掉:“时总啊,好些时候没有来了,这里的花花草草可都想你呢。”
许鸣山在旁道:“花姐,想个屁,还不是念着我们时总兜里的钞票。”
樟城把歌舞厅里的领班都叫花姐,这是余德顺告诉周序的。
花姐捶了许鸣山几下,道:“许老板呢,坏得很,不要说的那么没有情调嘛,我人老珠黄,不配想着时总,但咱家那个秀秀呢,她配不配。”
时福生顿时来了劲:“秀秀,今儿还没有上钟吧。”
花姐颤笑道:“你们来得早,她还没上钟呢,再说了,心有灵犀一点通,秀秀肯定猜到时总要来的,就是史泰龙来点她她也不能应啊。”
许鸣山转头道:“罗正东,你就带周序、苏克、黄野几个小年轻在大厅玩玩,其他人陪时经理去小包吧。”
刘启明乐呵呵道:“就该这样,小包的世界,少儿不懂,少儿不宜。”
这个时候,舞池里确实没多少人,罗正东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四人坐下,不一会,花姐领着十几个女子过来,排成一排,站在四人面前,先齐齐躬身问了个好。
这十几个女子,年龄全在二十上下,无论长发短发黑发黄发,皆着清一色的江南风旗袍,水墨淡彩开着衩,个个亭亭玉立,目测没有低于一米六的。
罗正东指着中间最高那女子道:“我选她了,好像叫菲菲对不对。”
那女子应声上前,笑嘻嘻的坐在罗正东身边,苏克随后点了一位,那女子更大方,干脆搂着苏克仰躺在沙发上。
周序看得目瞪口呆,手脚竟都有些发麻,也似乎无处可放,黄野笑着问罗正东:“看着都好,能不能点俩啊。”
罗正东摇摇头:“不行,一视同仁,老板都只要一个。”
黄野点了其中最丰满的那个,然后轮到周序了。
周序不想让大家看笑话,成为项目部饭后的谈资,他故作老练的指了最左边那个看上去比较清秀一些的女子,道:“就她了。”
罗正东又要了几盘瓜子、花生、开心果之类的零食,黄野要了一箱啤酒,便和身边的女子玩起了划拳的游戏,女子输了,不仅要喝一杯啤酒,还要让黄野摸一把。苏克看着热闹,也加入了进去。
周序加入不好,不加入也不好,正为难呢,恰好到一曲快三,他赶紧拉身边女子走下舞池,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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