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飞的实力其实也不错,之所以胆怯,完全是因为不明白这次考试的评判标准。
一般情况下看病治病,是以治疗效果为评判标准。治疗方案有很多在种,局限性不会太强。而此时此刻,考试除了对于药方的理解之外,还有这其他不稳定因素在里面。例如,病人的情况,完全公开的场合,评判等等一系列因素在内。
造成了诸葛飞的心理负担过大,他这种情况,一个不慎,完全发挥不出自己本身应由的实力。
古凡看着诸葛飞呼吸急促,心率不齐,“对于未知事物,人本能就有着提防害怕。调整一下呼吸,把这当做普通的义诊。”
对于绝大多数毕业生,第一次面对这么多人,公开形式的看病治疗。都会有非常强的心理负担,这与实力没有多大的关系,心理素质再强的人,多多少少都会紧张。
名医国手弟子又如何?他们也是人,经历虽比那些闭门造车的学生多,偶尔也会开方治病。可治疗环境却是在一个半封闭状态下,与此刻的环境截然不同。
古凡不紧张吗?紧张,他虽然经历过无数次的手术,可这事第一次在公开场合用中医为病人治疗。
回头看了一眼老僧入定般坐在那里的几位评委,古凡有理由相信,这种情况,他们早就知道。甚至这是他们有意为之,是对考生心理素质上的一众考验。
诸葛飞苦瓜般的脸上,写满了担心,“苗茹,别在哪里说风凉话,我就不信你此刻毫不担心。”
苗茹瓜子般的脸上,漏出一抹轻蔑的微笑,“担心?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在寨子里给人看病,偶尔也是公开场合。”
话是这么所,可苗茹手紧紧拽着签号条,指关节微微的颤抖,出卖了她内心的想法。
詹天佑看着这群年轻的孩子,绝大多数的人独自一个人站在那里,闭目调整呼吸,偶尔一两个交头接耳,聊得话题也全部有关于这次考试。
相对于考生们之间紧张的气氛,八名国手名医淡定许多,一个个目光在这些考生身上一一扫过,注意这每一个人的举动。
曾毅身子微微倾斜,“张兄,这次考试的难度是不是太大了,看把那群孩子紧张的。”
张仁杰一副看戏的样子,对于这群孩子的表现,多少有些期待,“难度大吗?小场面!”
小场面?曾毅嘴角抽搐,这种场面还小的话,什么叫大场面。
吴启文坐在两人的旁边,“呵呵,这种情况咱们在制定考试规则的时候不早就想到了吗?他们迟早要经历这一关,早一点经历对他们将来越有帮助。”
曾毅苦笑摇头,吴启文话中的意思他岂会不知。如果说普通的开方抓药是普通难度,现在就是高级难度甚至会进入地狱级。回想起自己从医生涯至今,这种公开式的为病人诊断开方,虽也经历过几十上百次,可每次他多少都会有些紧张。
他都如此,更何况那些学生。曾毅看向参与这次考试策划的其他几位名医国手,只能为这群孩子祈祷,默哀。
詹天佑看着一些考生已经睁开眼睛,调整的差不多,“考试现在开始,抽中一到八号签考生,从左到右,依次入座,准备考试。”
听到考试开始,抽到一到八
号的考生,看着手中抽到的签,长叹一口气,纷纷找到自己对应的位置。
古凡拿着本属于诸葛飞的签号,走到最左边第一位国手身边,“司徒前辈,考生古凡!”
司徒浩看着一脸轻松的古凡,上下打量一番,微笑着点头,“坐吧,不要紧张,当做一次普通的坐诊就好。”
古凡应声坐下,看向旁边的七个位置。与他一起参加这次考试除了比较熟悉的白宇之外,申屠悦,苏木等人。
坐在座椅上,古凡看着面前的针灸盒,脉枕,开方单据,心中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三年时间没有坐在中医桌子面前,这次考试过了,他就可以堂堂正正的做一个中医人,不用向以前那样,偷偷摸摸不敢示人。更不用开好处方,还需要爷爷签字才能抓药让病人服用。
司徒浩端起水杯,轻抿一口,看着坐在旁边淡定从容的古凡,心中暗自惊讶,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毫无紧张的表现,全身上下甚至有些小小的兴奋。对,就是兴奋,古凡这家伙真是是个怪胎。
詹天佑看着一群考生已经入座,看看时间已经差不多,直接宣布考试开始。
古凡坐在座位上,看着面前几十位早已排号队伍的病人,深吸一口气,看向前方五米外的第一个病人,面黄,呼吸短促,身体微微倾斜,甚至给人随时瘫软下去的感觉。
病人在护士的带领下,来到义诊台前,把手中的病例报告本双手递给司徒浩,有些卑躬,“司徒医生,你好,我叫赵冕。”
司徒浩从赵冕手中接过病历本,看了一眼上面的基本信息,点头,把病例本递给古凡,“坐下吧,今天我只是监考,真正看病的是我旁边这位年轻医生。”
赵冕尴尬的点了下头,坐在凳子上,等候古凡询问看病。
古凡看着病例本上的基本信息,轻点一下头,再次上下打量一下赵冕,“把手伸出来。”
赵冕看了一眼司徒浩,心中有些失落。
握着赵冕的手,看着他掌心发黄干涩,轻轻的掰了一下手指,回血速度有些缓慢。古凡轻点一下头,把脉枕放再赵冕手关节下面,三指并拢,开始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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