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了?”
傍晚,浓重的黄昏光芒照进白房子二层。杨越的办公室门被推开,云明踩着夕阳走了进来,身上的洁白都被琉璃窗的光泽染成了怀旧的五彩。
“没什么大碍,气急攻心而已。”
见杨越问话,正走向小沙发云明随口回答。旋即一屁股坐在上面,闭着眼舒服地仰躺。
“我和他谈了谈北郡的条件,愿意每月出十万两,换取平安,他没有同意也没有反对,只说向容天赐汇报,刚刚就走。”
云明闭着眼缓缓说道。
“嗯。”杨越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怀旧色的夕阳下,办公室的气氛无比静谧。
不管怎么说,‘交保护费’都不是很光彩的事,尤其云明是个特别骄傲的性子的情况下。
杨越虽然觉得无所谓,但心情也不怎么爽利。
“终有一日,交保护费这种事,只许天下人交我,不许我教天下人。”
沉默中,杨越在白纸上写了那么一段话。想了想,伸手一抹,用法力将纸抹成了齑粉。
……
下班了,杨越往家里回。
太守府布置,仿佛缩小版的皇宫。前面属于办公场所,后面则是休息的庭院。
里面有庭院七处,杨越和孔芸一处,杨老汉和杨高一处,杨秀和杨慧一处。还有处座是厨房和下人睡觉的的地方,而剩下的两处,便是用来待客留宿的客房。
杨越回到自家院中,见杨慧、杨秀都在这里。
杨老汉经常出门去茶馆、酒馆玩,几乎不怎么在家。杨高、杨秀被杨越送去公学念书。
至于孔芸,本就是内向安静的性子。对她来说,相比于抛头露面,捧着书坐一天更舒服。
杨越注意到杨高不在家,寻思现在已经是酉时二刻(六点半),公学申正三刻(四点四十五)就放学了,杨高这混小子哪里去了?
“大哥,二哥没学好,被老师罚留堂了,酉时末才放回来。”
见杨越问,杨秀幸灾乐祸地回答道。
原来如此,杨高这跳脱的性子确实要如此治一治……杨越点了点头。
这时侍女已经将晚餐端上了桌,四人各自落座,谈笑吃饭,家庭氛围浓厚。
“咦,老醋焖鸡?酸白菜?”
吃着吃着,杨越有些纳闷,“菜怎么一大半带着酸的?”
站在身边的侍女微笑道:“这是夫人吩咐的。”
“噢。”
杨越看向孔芸,轻笑道:“芸儿口味改了啊?忽然喜欢吃酸的。我听说只有孕妇喜欢……”
杨越说着说着,忽然停了下来。因为孔芸正眼带笑意地看着他。
这个表情含有的意思让人浮想联翩。
“莫非……”杨越眼睛亮起了微光。
孔芸正欲点头,猛地一阵恶心感涌上胸口,忍不住低头干呕。一旁的侍女眼疾手快地从做一下拉出个小木桶。
这一下子,不仅是杨越,杨秀、杨慧也跟着懵了。
杨秀是:“我要当姑姑了?”一种新奇的喜悦。
杨慧是:“妹妹她……怎么了呀?”一种发自内心的担忧。
“哈哈哈哈。”
杨越忽然大笑,他让侍女闪开,自己走到孔芸身边,一边轻轻给她拍着后背,一边咧嘴笑着说:“想不到我居然青年得子,你说该取什么名字好?男的叫元方怎么样,女的叫超越如何?”
“杨元方?杨超越?”
好不容易恢复平静的孔芸抬起头,表情半笑半疑惑:“元方,元性至方,寓意美好,叫着也很顺口,这很不错。杨超越是什么意思?希望女儿超越你?”
“元方……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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