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身后的学生们马上跟进,笑声更高一浪。
“张医生哪,张医生,”莫教授好不容易止住笑,道,“你很幽默。可惜幽默的不是地方。请问,你对脉管炎的发病机理了解多少?你对脉管炎病程的发展以及预后了解吗?巩公子的病,是属于重度脉管炎,医学上早有定论,不可能治好,顶多就是缓解一下病人痛苦而己。你用汤药泡一泡就能好?还有,最可笑的是针灸……”
莫教授回身,对学生们道:“要知道,针灸是中医最大的骗局。用根铁丝向病人身体里捅巴捅巴,难道就能治病?用脚丫子想一想,也知道这是非常荒唐的!你们一定要记住,为医者,医德为先,能治的病则治,不治的则不治,不能打着医生的旗号到处骗人!”
“老师,我们明白了。”
“老师教导得是。”
“老师,其实您不教导,我们也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毕竟我们是科班正规出身,跟野路子中医不可一概而论嘛。”
“是的,要做医生,不要做神棍!”
一群学生一迭连声地附和着。
张凡脸上的微笑顿时消失,冷声道:“莫教授,你名头很大,我本来很尊敬你。不过,你刚才放过一阵臭屁之后,我完全改变了对你的看法。中医是门科学,是神奇的科学。你不懂中医,就别在那里妖言惑众!”
莫教授被直接骂了,心中恼怒,但为了表示自己的身份,并没有回骂,而是仍然以一种“教导”的口气道:“我是国内乃至国际的脉管炎首席科学家!你卫校毕业,不老老实实去当护士,却陷入中医泥淖不能自拔,可悲呀,这么年轻,就走上了邪路,要自省呀,否则会耽误了大好年华。”
“首席科学家?”张凡嘴角一挑,“谁封的?自封的吧?”
“如果你还会一点英文的话,去网上查查,米国《科学》杂志,有我的研究成果。”
“既然这么厉害,请你给我讲一下你的研究成果吧,以巩公子为病例,你倒是给我一,怎么治?”张凡道。
“普及医学知识,义不容辞。我今就给大家讲一讲关于脉管炎的有关知识。”莫教授心情顿时大好,精神为之一振,“毁”人不倦的职业习惯,令他滔滔不绝起来,“刚才,我和我的学生们已经查阅过巩公子的病历,从发病机理到临床治疗,我们都已经胸有成竹。目前,巩公子的脉管炎已经发展到了一个不可逆的阶段,双腿细胞组织遭到了彻底的侵蚀,机能已经完全丧失,而且,病灶还在继续向上扩散,已经到了大腿根部,眼看就要危及生殖系统。因此,目前唯一最佳的治疗方案就是截肢,丢卒保车,保住生命。”
“完了?”张凡冷笑着问。
“完了。”
张凡咳了一声,道:“真替你悲哀!莫教授。我以为你有什么高招儿呢,讲来讲去就是个截肢!”
“这是医学科学!并不是我非要他坐轮椅!”莫教授道。
“在你看来,截肢对你的声誉最没风险,否则的话,看不明白病,岂不有失大教授的身份?”
张凡一语刺去,直刺莫教授内心中最薄弱的部位。
“你懂个屁!”莫教授终于忍不住爆出粗口,“不截肤的话,有生命危险。”
“你屁也不懂!”张凡反唇相讥,“我用大华国粹中医,完全可以让巩公子康复。而你却非要断了他的双腿,你知道自己在犯罪吗?”
“你我在犯罪?”莫教授怒从心头起,厉声喝问,“你再一句?”
“你在犯罪!这回听清了吧!”张凡大声回复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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