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楼,司马言的房间灯火通明,司马言坐在几案后,将面前的男孩仔细的打量着,他皱着眉,有些难以想像这个孩子出手如此重,整个尸身,己被砸得面目全非,杀一个人无非头落地,何须如此。
他还记得他第一次上战场,是十三岁那年,第一次杀敌,会全身颤抖,满脑子的冲锋陷阵,保家护国,杀敌立功,其实当真正面对敌人又是另一回事,想法与现实之间还需要很大的勇气。
哪里会如这男孩面不改色,挺头抬胸,高傲的杵着,一动不动。
“还不跪下?”
张启上前呵斥,男孩瞟了一眼他,依旧未动。
张启哼了一声,“还真是硬骨头,只可惜以罪犯之身杀了人,罪加一等,其结果你该知道吧。”
男孩道,“他该死。”
“既便有罪,也有秦国律法,由朝廷处治。”司马言终于开口,不怒却威严十足。
男孩严肃着一张脸,“我不杀他,他便会杀我,都官令觉得我该如何?”
司马言正色道,“他掉入墓坑己经没有反抗力,你大可以向我们禀报,我自会处治。”
“都官令还真是心善,我只知道我受的侮辱必须要自己讨回来,不需要谁来处治。”
“隶臣素,别忘了这是什么地方?”张启受不了他嚣张的模样。
司马言也摇了摇头,吩咐道,“带上去好生关押,明日送去县里。”
张启拱了拱手,便要拿人。
“等等。”男孩出声阻止。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司马言问来。
“你们不可以治我。”男孩又高傲发声。
“好大的口气。”张启噗嗤一笑。
男孩左右看了看,除了他二人还有几个秦兵,“司马言我要单独与你谈谈,你不仅不能处治我,还要感谢我呢。”
司马言,张启听言十分诧异,二人互视一眼,明白男孩的身份本就可疑,司马言略思片刻,点了点头,令张启等人退下。
张启有些担心司马言,虽说他面对的是十三岁的孩子,若使坏,司马言凭一人之力对付他足矣,但他那杀人的狠劲,也不是个什么善人,张启侯在门口听屋内动静,以备无患。
却听到楼下一阵吵闹,探头一看,是隶妾清,想必是得知了消息,过来找事了,张启哼了一声,并不理会,这主仆二人,一个如狼,一个如狐。
屋内,人己退走,司马言道,“你可以说了。”
男孩反而顿了顿,或是在组织语言,司马言也不急,只将他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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