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醒来时,罗素不在仓内,她得觉这船摇晃得比往日都厉害,她跌撞着拉开了仓门,船向一边倾斜险些让她摔倒,她扶着栏杆,但见甲板上站着好些水手,司马言也在,帮着水手拉着船帆,罗素却袖手站在一旁。
“怎么回事?”秦清问。
罗素道,“你怎么出来了?回去。”
秦清道,“这是哪里?”但见两岸青山高耸,不见山顶,悬崖逼人,天空也只有一条细缝,河面变窄,滚滚河流如万马奔腾,光线也暗,大中午的,河面有雾,呈现出清晨昏黄的颜色,一片苍茫,万古如斯。
这里是......长江。凭着记忆,应该是三峽第一峽,瞿塘峡。
秦清惊呼出声。
想不到她能看到两千多年前的三峽之景,能近距离的感觉到瞿塘峡的险峻与壮观,当初她可是坐的大轮船,还不准出船仓,那有这样的感受。
瞿塘峡谷窄如走廊,两岸崖陡似城垣,便有古人咏瞿塘:“锁全川之水,扼巴蜀咽喉”。
瞿塘峡虽然较短,但峡小景不少,最为著名的,“夔门呢,夔门在哪里?过还是没过?”她抓着罗素的手问。
河水拍打着岩石,声音巨大,罗素未听清秦清的话,一个浪打来,秦清与罗素纷纷摔倒在地。
她们被司马言拉了起来,“你二人回仓里去。”
秦清大声说道,“我想看看。”
“看什么看。”罗素拖着秦清,二人摇晃着进了仓,罗素把守着仓门。
秦清不乐意想出去,眼珠一转,“我看这河水这么汹涌,你就不怕翻船。”
“翻船了你又能如何?”
“我好提前跳船呀,若被扣在船里,就死定了。”
罗素哧笑一声,好以整暇的靠着仓壁,“放心吧,这些舵手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这一带水域,河里有几块焦石,长什么样,位置在何处,他们一清二楚。”说着又拍拍仓壁,“柘木所制,最好的船。”
柘木是什么木?且不去管它,“你到是不怕。”
罗素轻哼一声。
秦清又道,“你为什么不去帮忙,司马言都在。”
罗素道,“我又不是水手,他愿意当水手,他当便去。”
“我愿意去,你别拦着我。”
罗素还果真让开了,“别船未翻,你人却翻进河里,谁也救不了你。”
说的也是,秦清想想这摇晃的船,想想那巨大的浪,打消了出去的念头,可外面的风景实在是让她牙痒痒,只得推开一个门缝,朝外面瞧。
瞿塘峡水虽急,但这一段却很短,只要通过便好了,接着是巫峡,她本人认为瞿塘峡险,巫峡俊,秦清等侯着那时,就可以再饱三峡之风光,果然,大约半个钟头,船摇晃得慢了,平隐了许多,秦清刚拉开仓门,司马言突然走来,神色严峻。
“船仓进水了,先到甲板上去。”说完便走了。
什么?船仓进水了,开什么玩笑?
秦清呆愣住,罗素原本躺在铺上,闻言翻身而起,将秦清拉到了甲板上。
水手们都去了底仓,司马言也去了。
“怎么回事,怎么会进水了?”秦清这才感到船朝一边倾斜着。
“怕是触焦了。”
触焦?秦清大惊失色,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不是说舵手手艺好吗?”
罗素阴沉着脸,“司马言找的船,你问他去。”罗素有些心烦易乱,趴到栏杆上四处观望,与适才的悠闲大不相同,可想他也明白触焦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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