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站在一道屏风外,没见着罗素的面,只听到他的声音,“司马言怎么样了?”
原来是问昨天的事。
秦清回答道,“好了很多。”
“可说了什么?”
秦清想了想,“没说什么,问二公子好。”
秦清听到罗素不耐烦的声音,“你有没有把我的话告诉他?”
他的话?秦清哦了一声,“说了,他说不需要报达。”
“就这样?”
“是。”秦清不知道为何罗素又发脾气,原本对他的那点同情又烟消云散,若不是海木还在,她真想转身离开,不再理会这个人,转眼又想到司马言的话,心里暗叹一声,“他说他会尽快养好伤,让你不要担心,等洪水一过,他就回县里,你的案子,他说他会解决的,让你稍安勿燥。”
言毕,屋子里沉默起来,秦清也不知这样说他会不会满意,她看了海木一眼,海木眼观鼻,鼻观心的垂着头,一动不动。
秦清站了片刻,想着无事,正要退出,又听罗素道,“他还算有自知之明,救我是他应该做的事,再说了我的案子,需要他解决吗?便是郡守在这里,也不敢拿我怎么样?”
秦清听言又气,世间那有这样的人?当别人的好心是理所当然,这还是她所认识的罗素吗?秦清再一次失望透顶,突然觉得自己为他做的一切是那么可笑,像他这样的人,当真不配成为什么酋长,司马言说他生在这样的家庭,因母亲早逝,脾气古怪难免,但她觉得这不是借口,一个人的本质是不会随着环境而改变,他从骨子里来说,或许就不是好人。
秦清似乎再也忍受不了了,这个白眼狼当真是白眼得厉害,她也是一股子脑热,于是双手插腰,抬脚就朝里走,“姓罗的你嘴里有没有一句好话”
她这一举动,让海木大吃一惊,还来不及阻止,秦清己经冲进了内室。
“吗......”最后一字掩没在惊鄂之中。
罗素扑在榻上,赤着上身,或许是因为防止感染才没有穿衣,而背上的鞭伤触目惊心。
秦清张大了嘴。
他还是个十三岁的孩子!
然而,罗素怒不可遏,险些从榻上翻下来,他赶紧用被子遮住自己,牵动了伤口,忍不住长嘶一声,发怒道,“谁让你进来的?滚,滚。”
秦清怔在当下,一句指责的话也说不出来,她知道他被打了,却不知被打得如此惨,他的父亲竟能下如此狠手吗?海木赶紧将秦清拉了出去,“快走。”然而罗素的命令紧接着传来,“来人呀,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拖出去......关进水牢......。”
楼下的两个大汉冲了进来。
秦清挣扎着还是被押走了。
海木看着她的背影,无能为力,她咬咬唇,返回内室,瞪着罗素。
罗素依旧扑在床上,经过刚才的动怒,似乎用了他所有的力气,此刻正喘着粗气,“怎么,你也想被关进水牢?”
罗素瞟了海木一眼。
海木却“咚”的一声,跪了下来。
罗素勾唇一笑,“为了一个奴隶求情大可不必。”
“奴不是为她。”
“嗯?”
“因为奴知道,但凡二公子做的决定,没有人能改变。”
罗素冷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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