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会，左云裳就下来了。
她依旧戴着那顶黑色的渔夫帽，黑色的长发从帽檐探出来柔顺的披在肩背上，没有墨镜遮盖的精致面庞比中午见面时更加的憔悴，浅棕色的过膝风衣在腰部束有一根带子，将苗条的纤腰展现了出来，黑色的打底裤搭配上黑色短靴，勾勒出完美的腿曲线，整个人清爽有气质。
看见李浩笑吟吟的表情后，她目光有些幽怨。
这个坏人，刚才故意把自己的好奇心挑起来，是有好消息和坏消息要告诉她，结果却是在逗弄自己，为此她还紧张了好一会。
李浩盯着左云裳的脸看了几秒，道：“你的脸色比中午更差了。”
左云裳露出一个疲惫的笑容，道：“没事，应该是昨晚没有睡好，今晚早点休息就好了。”
李浩点点头，道：“别太勉强自己。”
左云裳冲他笑了笑，道：“我知道。”
两人来到附近的一家餐馆吃饭。
吃饭的时候，左云裳显得心事重重，心不在焉，时不时看着餐桌上的饭菜发呆。
李浩倒是吃的很爽，一边嚼着饭菜一边含糊的对左云裳道：“吃啊，怎么不吃？挺好吃的啊。”
左云裳回过神来，笑了笑，摇摇头道：“没什么胃口，你吃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
李浩夹走她面前的鸡腿。
左云裳苦笑一声，如果自己能像他一样无忧无虑就好了。
心中正感慨时，包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拿出来看到来电显示后，左云裳的心一下子紧张了起来，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
李浩也察觉到了她的心情，抬头看了左云裳一眼，继续夹菜吃饭没有话。
深呼吸了几口平复了下心情，左云裳按下接通建。
“老高。”
老高就是经纪人高烨煜，左云裳她们平日里都是这么叫的。
“云裳，你现在在哪里？”
高烨煜的声音带着一点激动。
左云裳看了李浩一眼，道：“我和朋友在外面吃饭。”
“嗯……会议的结果出来了。”
高烨煜单刀直入的道。
“……”
左云裳的呼吸粗重起来，捏着手机的指骨微微泛白，颤声道：“你。”
“公司……”
高烨煜那边情绪似乎也有点不稳定，喘了几口气，才缓缓道：“公司保持原有的艺人资源分配计划不变。”
“……”
左云裳没有话，用左手捂住了嘴。
见左云裳不讲话，高烨煜又补充道：“你们……不会被雪藏，公司还是一如既往地给与你们资源继续推捧你们。”
“嗯……”
过了良久，左云裳才涩声回应，语气哽咽。
高烨煜也觉察到她激荡的心情，道：“这是公司大老板的决定，听公司原本是打算重新分配艺人资源集中推捧β-stars的，结果被大老板驳回了。”
“谢，谢谢……”
左云裳终于哭了出来，抽抽噎噎的道。
“好了，你冷静一下吧。”
高烨煜心情也很高兴，道：“今晚就别训练了，好好休息，我先挂了。”
“嗯……”
放下手机，左云裳双手捂住脸庞无声的哭泣。
这些积累的不安和担忧在听到那句“你们不会被雪藏”后，瞬间瓦解，心里一直紧绷着的那根弦断了，眼泪不受控制的就流了下来，止都止不住。
李浩安静的吃着饭，也没有去安慰左云裳，现在正是她情绪发泄的时候，哭一场比什么安慰的话语都强。
哭了一会，左云裳才反应过来李浩就坐在对面，自己这幅狼狈的模样正巧被他全看见了，赶紧慌乱的抹了抹双眼，泪眼朦胧的对李浩笑了笑，道：“让你见笑了。”
“没有，你哭的时候很美。”
李浩拿过纸巾递了过去，笑道：“当然，不哭的时候更美。”
左云裳羞涩的笑笑，接过纸巾，突然脑海里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袭来，眼前的景象一下子变得旋地转，在李浩的惊讶声中，她趴倒在桌上失去了意识。
……
“为什么？不是好的要重新调配，把资源倾斜到我们这边吗？”
钟书瑶看着葛正德，一脸的震惊和不解。
葛正德吐了口烟圈，淡淡道：“原本是这样的，不过提议被大老板驳回了，维持既有的方案不变，并且着重点名行星少女，要把她们打造成团。”
“大老板……？他为什么要管这个？”
钟书瑶有些无法接受这个结果。
葛正德弹怜烟灰，道：“根据我收集的情报，大老板和行星少女的左云裳关系不一般。”
“他们……什么关系？”
钟书瑶喃喃问道。
葛正德看了她一眼，没有话，自顾自抽着烟。
钟书瑶愣怔了一会，表情突然扭曲起来，大声地质问道：“为什么！？不是好的推捧我们，取代行星少女的吗？为什么突然变卦！？”
葛正德冷冷的瞥了她一眼，道：“这是大老板的意志，没人能改变。”
“为什么……”
钟书瑶低声喃喃自语，抬头死死的盯着葛正德，“你不是好的要帮我的吗？我们都已经……”
葛正德抬手打断钟书瑶，淡淡道：“我先声明三点，首先，我们之间是你情我愿的，我也没强迫你是不是，相反还是你主动找上我的，其次，这是大老板的决定，我就是一个总监而已，顶多能向董事会提一提意见，改变大老板意志的事情我做不到，也没人能做到，最后，注意你话的口气。”
钟书瑶咬着牙瞪着葛正德，泪水缓缓汇聚在眼眶，恨声道：“你言而无信，就不怕我向董事会曝光你的那些事吗？”
葛正德上前轻轻抚摸钟书瑶的脸，笑了笑，笑容在钟书瑶看来有些狰狞，“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钟书瑶怨恨的瞪着葛正德，银牙紧咬，没有话。
葛正德嗤笑了一声，拿出手机，点开一个视频，在钟书瑶眼前扬了扬。
钟书瑶看到视频的画面后，蓦的睁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你，你……”
葛正德抬起她的下巴，与她的眼睛对视，缓缓道：“你以为我会什么准备都没有就和你发生关系吗？嗬嗬，我还没有单纯到那种地步。”
钟书瑶伸手想抢夺葛正德的手机，被葛正德偏身躲过，反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笑吟吟道：“这只是拷贝的份而已，我随时可以复刻出千份万份，到时候要是我手一抖，不心传到了网络上，想想，被万众追捧的女团队长的不雅视频，热度是不是很高？到时候你的知名度肯定会超过左云裳，这不正是你梦寐以求的吗？”
钟书瑶眼里的泪水沿着脸颊流淌下来，绝望的看着葛正德，喃喃道：“不要，不要……”
葛正德轻轻拍了拍她的脸，在她耳边低声道：“所以，要乖一点哦，鱼死网破的幻想就收起来吧，因为，你永远只能是鱼。”
葛正德哈哈笑了两声，越过钟书瑶缓缓踱步离去。
钟书瑶在原地呆呆的站了许久，然后蹲下身子，把头埋在膝盖里，痛哭起来。
……
左云裳睁开眼，映入眼帘是洁白的花板。
“我这是在哪里？”
呆呆地看了一会花板，突然她痛苦的皱了皱眉，感觉大脑有些胀痛。
闭眼等大脑的胀痛感消退，左云裳准备坐起来，忽然感觉自己手背上有什么东西，扭头看去，发现自己的手背上插着一个针头，连接着吊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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