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贺闻声,朝对面努了努嘴,挑眉咧嘴笑道:“一条疯狗而已,吃饱了撑得,在这乱吠罢了。”
这句话引起了这边诸人哄笑,不过那边可就是另一副表情。
怒目相视,摩拳擦掌准备动手,但被宋宁峰伸手拦下,强压怒火低喝:“李贺,你休要逞这口舌之利,杀我兄弟在先,辱我朋友在后,今日不有个交代,休想全乎走出这门!”
话语说完,宋宁峰劲气一震,两边诸人受波及后退,场中纹丝不动者,只有顾长青一人。
顾长青淡然上前,目光扫过宋宁峰身后几人,然后盯着宋宁峰眼睛,冷声道:“你兄弟之事,我不管,但今日顾某坐庄,你若敢动这里任何一人,同理,你也别想完好退身。”
言语霸气,丝毫不留情面,而且也叫人说不出反驳,毕竟顾长青有言在先,今日他坐庄,宋宁峰若动李贺,便是与顾长青过意不去,刻意作难。
宋宁峰脸色憋闷,持枪之手青筋暴突,枪身颤抖嗡吟,后面几大门派之人只是外门子弟,不敢与这三年前凶徒放肆,作壁上观。
终于,在顾长青威慑下,宋宁峰闭眼缓气,尔后仍旧气不顺,一枪劈在旁边桌上,应然,饭桌自中碎成两半,碗筷落地一片狼藉。
“顾长青!”宋宁峰阴冷看向顾长青,在后者看过来时,皮笑肉不笑道:“山不转水转,你顾长青,我乌镇记住了,走!”
撂下狠话,又狠狠瞪了墨羽几人一眼,逐一而过,将所有人面孔记于心底,其身后几人有样学样,输人不输阵,趾气高扬。
“小二!”,宋宁峰扬声呼唤店家。
小二应声自柜台后跑来,弯眉浅笑,并未有所惧怕,搭肩长布一甩,对破碎桌椅恍若未见,如常问:“客官有何吩咐?”
墨羽随意扫过小二,忽然浑身一凛,心里惊咦:“没成想,这一个酒楼小二,也是一名二重天武者。”
那边,宋宁峰收起脸色,自怀中摸出一张银票,递给小二:“算作桌椅赔偿。”
话罢,转身朝外走去,丝毫不想多待,身后,那几名大门派外门子弟急忙跟出去。
事已作罢,几名被欺负之人对墨羽几人作揖谢拜,盛情邀请几人留步,想摆酒设桌郑重言谢。
对此,只能由李贺出面说出谢绝之意,摆手打发走对方。
经此一闹,四人也没了心情继续吃喝,结账后朝回走,一路无波无澜,闲聊到屋舍门口,互相道别回房,养精蓄锐,明天起早参加峰魔会。
墨羽回房并未打坐,日经厮杀,又醉意朦胧,直接裹衣抱被而眠。
夜静人息,伏魔山顶一片详宁,与青年一代居住屋舍相对的另一边,还有一片建筑,是供各门各派驻脚之用。
此刻,几十间房屋灯火通明,自窗户瞭望,烛火映照出一个个人影,踱步静思,为明日大会劳心。
翌日,天际蒙亮,墨羽刚洗漱完,门外响起李贺催促敲门声,打开门,外面站着的不光是李贺,破浪、顾长青也在。
李贺大大咧咧将门推开,一把拉住墨羽衣袖:“快走,快走,先去占个好位置。”
破浪手里拿着牛皮油纸,里面包着几个热气腾腾包子,递了过来:“我们三人已经吃过,这是给你带的,凑合垫肚。”
只言片语,一股暖流自墨羽心底流淌,接过包子,冲三人点头示意,转身回屋去取幽泣。
出来关好门窗,外面街道已经人影攒动,伏魔梯上来的青年才俊皆自出发,或去酒楼早饭,或去呼朋唤友,或如四人一样,想去早谋个好位置。
峰魔会,与会人群分为三类,一是魔门各派主事之人,带领十人队伍;二是有恩怨者,双方约斗于此;第三类,便是墨羽他们登伏魔梯上来的年轻一代。
能正式参加峰魔会三个环节的只有各门各派,约斗了怨者只需第三环节上,而年轻一代,只能在最外层,远远观摩瞭望,增长见识。
顾长青有过经验,一路给三人讲解,墨羽也趁此间隙将包子吃完,走到大会场地时,已有数十个门派落座。
有座的只是各门派代表,青年一代只能围在四周站着。
顾长青带着三人找了处靠近约斗台的位置,议事那边禁止聚观,于这里也可以大概听见。
接下来,青年一代陆续赶来,各门各派也接踵而至,衣着整一,面容严肃,自觉寻找属于本门位置落座。
那些门派领事者,则并未着急入坐,左右逢源,惺惺作态与其他门派寒暄,互吹互捧,甚为亲近。
当然,也不排除一些势力私下交好,感情真挚,但大部分人说的都是表面客套,无关痛痒,逢场作戏之类。
终于,除过最北端属于六大顶级门派的座位无人,东西两侧尽数坐满人,大小门派四五十个,人数达到四五百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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