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奇首先看到的是车轮子印很深,车上的货物很显然很重,这与过去的货物都不一样,过去更多的是一些布匹蜀锦和其他的物资,并不可能那么重。
于是他喝停车队,将车上覆盖的油布拉开,看到了下面的一块块码得整整齐齐的金属块,大吃一惊,竟然是生铁。
这是战略物资,有敢走私给胡人的一律处死!
全关隘的士兵都看到了这一幕,陈奇大喊一声,拿下他们,士兵一拥而上,扣下了车队。
几个时辰后,许茂便赶到了雁门关,他心里也是烦闷不已,此事不好处理了。
他早和家主说过,生铁目标太大,如果不与那陈奇事先沟通好,被发现了后果可以是很严重的,但是家主偏偏不愿意出这个血。
现在只怕要出更多的血才能摆平这件事了。
到了关隘许茂求见陈奇,当士卒告诉他对方愿意见他时,他才将半颗心收回肚子里,还能见他,起码证明这陈奇还没将些事上报,还有回旋的余地。
“许君是来得真快啊,某正打算将你们偷运生铁的事情上报郡尉呢,如若我是你,想必我已经收拾细软,带着家小逃命去了。”陈奇看着许茂讥讽道。
许茂闻言向陈奇深深的一拜,道:“此事是我们不对,还望校尉高抬贵手啊,在下自当感激不尽,过后必有厚报。”
陈奇怒不可遏地看着许茂,仿佛听到了个天大的笑话,道:“此事绝无可能,你们这群畜牲,竟然买生铁给匈奴人,匈奴人拿着你们卖的生铁打成的兵器掠我边境,杀我百姓,你知道老子多少兄弟死在和匈奴人的对战里吗?”
事已至此,许茂也懒得空费口舌,道:“我们愿出黄金百两给校尉,再出五百贯大钱给下面的兄弟作为打点。”
陈奇闻言断然拒绝,道“多少钱都不可能,我一定要将你们这群畜牲送上断头台。”
深深的看了陈奇一眼,许茂幽幽地道:“那就别怪老朽无情了,老朽如果有上断头台的那天,陈校尉肯定躺在老朽的旁边。”
“你敢威胁于我?。”陈奇脸色怒得通红。
“这些两年校尉在别处拿的我们不知道,但是我们给校尉的,何时给的,给的多少,是谁经手的,那可是清清楚楚的。”
许茂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老朽年纪已经大了,死了也不足惜,但是校尉风华正茂,正是好年华,奈何寻死乎?”
“老子不怕死,纵是要死,我也要弄死你们,不然我何以去见那些死去的袍泽。”陈奇依然不为所动。
“校尉乃是真汉子也,此地无酒,若有酒,以此话送酒足可干他三大碗。只是校尉不畏死可曾想过你死后,你的妻子可还能接着活下去?”
陈奇听了这话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是啊,自己能死,但是妻子儿子怎么办,妻子那么贤惠,儿子又那么乖巧。
“校尉,这东西我们不卖也会有别人卖,反正他们最后都会得到,与其让别人挣,还不如让我们挣,你说是不是?”许茂淳淳引导道。
听到这里陈奇终于下定决心:“我可以放你们过关,但是酬劳要按你说的办法翻三倍,三百两黄金,一千五百贯钱;”
许茂闻言大为心疼,道:“校尉,这实在是做不到啊,我们还要各方打点,还要各种成本,这生意做不成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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