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牛鼻子,不上套啊。媳妇儿,你怎么忽然对他这么好?”
蛇大胆看着扭头就走的余庆有些失望,失望之余还有些侥幸。
自己媳妇该不会是看上这小牛鼻子了吧?
别说,这小牛鼻子长得到还是人模狗样的,
“他已经上套了。”
大胆媳妇的微笑之中藏着三分自得:
“如果他真不想刺探阮大方的秘密,应该直接把蛇蜕留下才是。你看,他这不是带走了?况且,正常的师徒关系,有偷偷打听自己师傅是不是不如别人的?”
“为什么对他这么好?你不是想找他帮忙来着?所以呀,我得让他先欠下个人情,以后才好开口。”
蛇大胆有些不以为然:
“人情?人情能算得了什么?”
“对咱们这样的蛇来说,人情狗屁不是,对阮大方那样还不如蛇的人来说也是一样。”
大胆媳妇眼神之中,透露出异常的自信:
“但对这小牛鼻子有用,他是要走正道的人,所以人情债,对他最有用。”
……
余庆拿着手里的蛇蜕,心里头很是犹豫。
按理来说阮大方师兄虽然为人邪里邪气,对他们也苛刻,但算不上坏,更从来不曾让他们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至于就因为直觉,非要做到偷偷刺探的地步不可么?
回到小院,已经是傍晚。
阮大方给他的任务就是练功和巡山,如今功法大进来去如风,所以他只需多花点时间顺路带些药材回来,就能给这一天消失不见的事情一个合理的交代。
小猪仔还在睡觉,但看他的姿势,似乎依然保持着某种戒备的姿态。
至于岳小胖,三百担柴没劈完,暂时也没空耍嘴皮子。
又到了半夜。
累了一天的岳小胖鼾声如雷,余庆却没睡着,人虽然躺着,但却把螣蛇蛇影留在了门口,透过门缝替他监视着猪圈方向。
“来了!”
过了子时,果然从前院飞来一道黄符,落地现出阮大方的身影。
只见看似高大干瘦的阮大方,此时却一手就拎起了那小猪仔,转眼又化作一道黄符消失不见。
余庆不敢深追,再度带着疑问睡去,只是他不自觉地又拿出了那蛇蜕,心头的犹豫更甚。
第二天一早,余庆起来的时候,发现昨天晚上被带走的小猪仔又回到了猪圈里,只是看气色似乎憔悴不少。
岳小胖凑上来:
“师兄,你也等着吃烤乳猪呐?诶,这小猪仔怎么蔫了,那看来要抓紧找大师傅请示了,万一先死了那可就差了口感了。“
“别闹,今天没什么事,换你去山里散散心,记住别惹黑水潭的那两条蛇,其他的地方随你撒泼。”
“这可是你说的!”
虽然因为常年对付老色胚阮小方的缘故,小胖子也学了一脑袋的荤腥,但十四岁的人终归也还只是个孩子,谁愿意整天呆在道馆里?
“我说的,两个师傅问起来,我就说你脑子一热忽然想发奋图强,到山里练功去了。”
“够兄弟!”
有了余庆的承诺,小胖子忍不住欢呼起来。
余庆是累了。
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有点多,他也想歇歇。
喂猪,劈柴,面朝大山,春暖花开。
余庆忽然觉得自己该写首诗,但是“啊~”字一开口之后,后面连个屁都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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