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事进行的意外顺利,当我和郝露吃完早餐赶到工程现场的时候,施工队已经按照我的要求整改完毕。郝露见我脸上露出了笑容,才夸张的轻轻拍了几下自己的胸脯,口中道:“总算过关了。”我目光落在她颤巍巍的胸前,想起昨天夜里的温热柔软,笑道:“这才是刚刚开始,离过关还远的很呢。”郝露瞟了我一眼,妩媚的道:“对我来说,这就算过关了。下面的事就是陈工您的了——如果我连你都不能信任了,我还能信任谁?”虽是暧昧的语气,眼中却真的有些哀伤。我从包里掏出便携电脑,看着启动的windows画面,脑子里却还回响着郝露那句“我还能信任谁”男人在最关键的时候总是最信任自己,女人在最关键的时候却总是信任男人,特别是有着亲密关系的男人。在提倡男女平等甚至有些女贵男贱的今天,“女人天生是弱者”这句话依然是那么的实用。我一屁股坐在静电地板上,干活儿的时候我是很少顾及形象的。郝露缓缓蹲在我身边,看着我的双手在键盘上飞快的敲着。“况怎么样?”见我皱起眉头,郝露有些紧张起来。我望了望设备上的那一排排的绿灯,听着设备发出的轻微噪音,回头对郝露笑着说:“没问题,一切正常。”今天的运气出奇的好。光缆电缆这些物理链路竟是一插就通,这个点我只花了半个小时就做完了所有数据。做了几个小小测试后,我站起身来,拍拍屁股,笑着道:“搞定,收工。”郝露睁大了眼睛,惊奇的望着我:“这么快?”“快?”我瞪了她一眼:“我还嫌太慢呢!”郝露自然是有些不相信,拿着便携电脑跑前跑后的测试起来。忙活了二十多分钟,才喜滋滋的跑回来说:“ok,一次成功。”我笑道:“你还不相信我?”郝露摆着手道:“不是,只是感觉太快了。”我点点头道:“网络设备不像那些传输设备,在工程阶段是不用挂误码的,一般况下只要链路打通了,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当然,最后验收的时候局方会有一些具体的技术指标要求的。”郝露道:“有这么简单?”我笑道:“怎么?是不是后悔请我来了?”郝露脸红了一下,轻声道:“如果没请你来,也许我会更后悔。”我的心里一热,望着她娇艳欲滴的脸颊,竟隐隐有股冲动——我如果现在就地办了她,想来她也是不会拒绝的。好不容易抑制住了心中的心猿意马,我还是忍不住在她丰满的臀上轻轻摸了两把,然后舔了舔干裂的唇道:“放心吧,我是物有所值的。现在是还没有遇到复杂的网络况,如果真遇到了,那就是需要我出马的时候了。”郝露红着脸点点头,眉眼间满是羞意,想是我在她臀上作怪的大手起了作用。这天我一鼓作气,竟然连做了六个点,都还算顺利,没有什么大问题。郝露见我一天就解决了一大半,当然是芳心大悦。当我要做第七个点的时候,郝露主动提出今天暂停,剩下的那四个点都在郊区,位置比较偏,再说以今天的这种速度,明天解决这四个点不在话下。我想了想也答应了,确实,没有必要这么拼命干。虽然已经是晚上六点多了,郝露却是心大好,开着车的路上竟然哼起了小曲。我却有些累了,已无暇在乎她唱的什么,身体重重往椅上一靠,打了个长长的呵欠。郝露虽是目视前方,却也抽空腾出右手在我腿上重重捏了把,嗔道:“你个家伙不懂欣赏。”我正要大叫冤枉,郝露忽然大叫起来:“下雨了!”我忙偏过头往外看,一颗颗的雨滴一阵疾似一阵的砸在车的玻璃上,然后顺着车窗缓缓流下,挡住了我的视线。远处的山,近处的树,在我眼里都已变得有些模糊了。就连那些浓重的绿色,也在冬雨的模糊中,变成了重重的黑色。郝露似乎是特别喜欢下雨,哼的小调也听的更加的真切起来:“昨夜梦里——有个地方——红叶森林的牧场隐约听见——有人吹着——一首歌叫雨夜花已经忘了——这首歌他到底在说些什么雨很美——夜很凉——花很香那是树林里花儿纷飞——那是树林里花儿纷飞……”郝露的声音在寂寞的冬夜里显得有些落寞与凄凉,她似乎是在唱,又似乎是在说,眼里浮动的泪珠似乎是她此时心境的最好表现。“山峰溪水狗狗炊烟热汤木桌缺了谁?鸟叫虫鸣莺声燕语何苦惹是是非非?昨夜梦里有个地方红叶森林的牧场隐约听见有人吹着一首歌叫雨夜花雨夜花花雨夜夜里花儿缤纷坠多么凉多么香多么美……”许是真的困了,在郝露越来越小的声音中,我睡了过去,《雨夜花》的旋律似乎一直在我梦中回响着。当下了车的时候,郝露似乎已经完全换了一个人,精神抖擞起来。反倒是我,虽然睡了那么一会儿,精神却是更加的萎靡。郝露却完全不照顾我的精神,随便找了个小餐厅,要了个火锅子,然后上了两杯生啤。滚热的汤,冰冷的啤酒,水火两重天的感觉。我喝了口啤酒,咂咂嘴,然后嘘了口气,冬天喝啤酒也很爽的。郝露兴致高得很,又要了两杯啤酒。也许是因为太累的原因,我喝下一杯就有些晕了。郝露却干了两杯,然后笑着指着我说,你怎么这么快就不行了。我听岔了意思,即使是头晕了,也很容易让我想起某重含义。我怒道,咱们到酒店去试试。郝露水汪汪的眼睛瞟了我一眼,然后道:“好,我们到你房间去喝。”也许是真的醉了,郝露从冰箱里取出啤酒的时候,我却已经躺在床上。郝露咯咯笑着把我拉起来,然后递给我一个易拉罐。郝露的脸红扑扑的,眼神中流露出些是男人都看得懂的挑逗。我轻轻啜了口啤酒,不知怎么的却想起了雨佳,微微叹了口气。郝露坐在我身边,身子紧紧贴着我道:“叹什么气啊。”我笑笑道:“没什么,只是在外面惯了,有些感慨而已。”郝露身体贴的更紧,道:“你长年累月一个人在外面,当然觉得辛苦了。怎么不找个女朋友?也好有个人关心你啊。”我呵呵道:“我们这种飘的男人,谁愿意跟我们啊?”郝露叹了口气道:“飘的男人有什么不好?整天跟在女人身边的男人也不一定就是什么好东西?”有了今天早上的经验,我自然不敢再开口谈论这个问题了。“陈错,我做你女朋友吧。”郝露突然说道,我口中的啤酒差点完全喷了出来。或许是因为喝酒的缘故,郝露的眼神中究竟是真诚多一点,还是戏谑多一些,我早已经分不清了。但我相信郝露是喝醉了,因为清醒的她是绝对不会说这种话的。看着我迷惑的眼神,郝露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瞧把你吓的,我开玩笑的。”我没有笑,只静静的望着她。郝露将脸轻轻凑到我跟前,眼中的朦胧雾气还没有完全消退。她在我颊上轻轻吻了一下,在我耳边幽幽道:“陈错,你不是说过我们应该只在乎今天吗?那你还在等什么?”我紧紧的抱住她,任她滚烫的热泪自我耳根缓缓流下。女人到了晚上总是脆弱的,我已经记不起这是谁的名言了。我给了她一块宽厚的肩膀,她终于还是忍不住的大声哭泣起来。她哽咽着,拿拳头使劲的砸着我。我突然有些后悔,郝露不适合做这种没有感的游戏中的主角,也许一开始我就不该去招惹她。郝露在我耳边哽咽着道:“陈错,我求你件事。”我轻轻的点点头。郝露停止了哭泣,盯着我的眼睛道:“我希望你骗我一次。”“骗你?为什么?”郝露不答我的话,道:“我希望你骗我一次,对我说一声——”她舔了舔嘴唇,轻轻的道:“我——爱——你——”我愣住了。我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要求,望着郝露渴望的眼神,我不知道该怎么说。郝露又轻轻的抽泣起来:“难道你连一个谎话都不愿意给我?”哽了一下,我终于起口道:“我——”郝露抬起头来,眼中似乎有一团火在烧,紧紧盯着我的眼睛。我的呼吸急促起来,望着郝露热烈渴望的眼神,犹豫半晌,第二个字还是没有蹦出来。终于,我垂下头,轻轻道:“对不起,郝露,我不能骗你!”郝露猛地一把抱住我,在我耳边抽泣着大声道:“陈错,我——爱你!我——爱你!”她的双手似乎要透过衣服掐进我的肉中,火热的身体似乎要与我的身体完全融为一体。感受着她浑身的颤抖,她滚烫的热泪似乎已将我的肩头湿透。我似乎再也承受不了这无声的压力,低下头,在她耳边轻轻道:“郝露,我——爱你!这一刻,我终于成了一个爱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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