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林芝当晚新开两间房。
设定好闹钟,夜里起来探望一次。
一间房是给高博学准备,这种安排没话说,至于另一间则是开给了素不相识的李欣。
人长得好看总归有优势。
倘若只是陌生路人,陈林芝最多好心到把人扔给阿sir,因为知道李欣是谁,于是顺手搭救一把,免得真醉倒在路边上无人照顾。
如果因为睡在外面,仅仅着凉感冒那还好。
可人心复杂,社会又乱,她这么一位漂亮姑娘醉到失去意识,天知道会遇见什么人,遭遇什么事。
无非多花二三百港币的房费,陈林芝掏得起,遇见了帮衬一把,就当做件好事。
早晨起床刷牙洗脸,穿好衣服。
陈林芝拿钥匙打开李欣住着的房间门,夜里他同样来过,就怕这少女喝多没意识,被呕吐物呛到窒息,早年他家有位远房亲戚,也是这样没了性命。
进门见到放在床头杯子里的水没了,应该是她夜里起来喝过,才早上七点钟出头,李欣仍在床上睡觉。
为了避嫌,身上衣服还是昨晚的衣服,陈林芝只帮她脱掉鞋子,再也没有其他多余举动。
心里没鬼,当然没必要太刻意。
陈林芝在床边站了片刻,抬腿踢踢床。
在床上少女惊醒时候,陈林芝见她睁眼,挪步坐在窗边小圆桌旁,边点烟边说:
“从昨晚睡到现在,九个多小时,怎么着也该醒酒了。
我今天还有正事要忙,别耽误我时间,为了避免瓜田李下,是该把昨晚的账好好算清楚。”
丝毫没有对方未来会出名、嫁入豪门,就给任何好语气,陈林芝此刻挺不耐烦。
早上刚和殷蛰通过电话,得知一位新员工昨天发脾气,直接走人了,这让陈林芝觉得创业艰辛,情绪跟着变差。
房间里突然多出个陌生人,还是男人。
李欣听完瞬间清醒,猛地起身,抓住枕头丢过来。
陈林芝好像早有预料,伸手一把抓住枕头。
动作过大,烟灰掉在裤子上,被他随手掸去,又来句:“还好没烫坏,不然你又得赔我条裤子,别用这眼神盯着我,我对黄毛丫头不感兴趣,昨晚送你来也在前台登记过,我住这层的其他房间。”
李欣刚想叫喊,听见这话又硬生生憋回去。
脾气没多柔弱,看完自己这身衣服,生气道:“既然是我房间,你怎么会进来!?”
“这话问得好,我付的房钱,登记的也是我护照,你凭什么说是你房间?白被你睡了一夜,现在房间里酒味辣眼睛,我肯定不愿继续住,总共二百八十八块,记得赔给我。”
陈林芝往远处看,周边称不上繁华,老房子居多,胜在热闹。
开始算账,那就得算清楚些,他接着帮李欣梳理昨晚经过,继续告诉说:
“你昨晚吃饭,我和朋友坐你隔壁,出来发现你醉倒在外面,怕你出事还带你去了趟医院,检查费用总共算一百,车费就不跟你计较了。
所以你得叫我恩人,别用看咸湿佬的眼神看我,我连你一根手指都没动,怕稀里糊涂进去蹲几年。不知道你家电话,你自己又说不清,先打个电话报平安吧,免得家里人担心,小小年纪喝那么多酒,真是不知死活,幸好遇到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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