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爷是不是也没回来?”花婶儿问老太太。
正哭着的老太太一愣,对了,还有她家老头,这老头子也是一晚上没消息了!
“德财啊,德财,”老太太冲门外喊。
“老太太,”门外有婆子应声:“大管家还没有回来。”
老太太顿时呼吸都不畅了,这找了一夜的人,都找哪儿去了?被找的人没回来,找人的人也没回来!
花婶儿不比老太太好多少,可老太太坐着哭呢,她要再哭,那府里也得乱啊。“要么,要么我们,”花婶儿拼命地在想办法。
老太太这时擦一下眼睛,把脸上的眼泪抹去,稳一稳心神,老太太说:“把府里的人都派出去找,别说找那个死丫头,只说找老太爷。”
花婶儿忙答应一声,人就往屋外跑。
花婶儿人出去了,老太太自己走到屋门前,问门外的婆子道:“屿哥儿与岘哥儿呢?”
这婆子忙道:“两位少爷还没起。”
老太太的脸色阴沉的哟,家里天都要塌了,这二位倒是踏踏实实地睡了一个好觉。
婆子看老太太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了句:“要去叫二位少爷起床吗?”
老太太:“不用了,就让他们睡。”
这二位醒了,又能帮上什么忙?帮着出去找人?那还得劳她这个老太婆费力,把这二位先哄得不跳脚了再说。
“你去老太爷房里看看,”老太太跟婆子说:“万一他回来了,没被人看见呢。”
婆子:“……”
老太爷那么大一活人,进家门的时候,就得被人看见了吧?守大门的那帮人又不瞎。
心里是这么想着,但婆子还是急匆匆地,往老太爷的屋里去了。
侯府正人仰马翻的时候,江明月到了后院的墙外,正想翻墙进家,听见身后有人咳嗽。江明月打了一个激灵,她被涂山王府的人跟到家里来了?她回来的路上已经很小心了,还是被人跟上了?
默默地握起了拳头,江明月没急着回头,打死,特别是打死人,那你最好出其不意。
“咳,”站在江明月身后的人又咳嗽一声,开口道:“明月儿。”
江明月松开握成拳的手,松了刚刚提起来的一口气,慢慢地转身,冲身后的人一笑,说:“爷。”
江老爷子背着手,站在离江明月不远的地方,老爷子穿一身蓑衣,脸上沟壑纵横,看着就像个在江上,吹久了江风的老渔翁。
被自家爷盯着,江明月这才后知后觉地,抬手把自己的蒙面巾摘了下来。
“你这,”老爷子说:“你去哪儿了?”
江明月:“没,没去哪儿。”
老爷子:“我昨天在四海商行看了一夜的热闹,你这丫头去哪里看热闹去了?”
江明月:“爷,你一晚上没回家?”
老爷子:“我不回家算大事?你不回家,才是大事啊丫头,说吧,你去哪儿了?”
江明月开始现想词了。
“你看看你穿的衣服,”老爷子说:“还蒙着面,你干什么去了?杀人还是放火去了?”
江明月眼睛转一转,说:“爷你说什么呢,杀人放火?我哪有本事干这个。”
“呵,”老爷子:“你袖口那里,左边,有血迹。”
江明月下意识地低头要看,她左衣袖上有血迹?这怎么可能呢?阿岁只是受了些皮外伤,伤口都没见血,她从哪儿沾上的血?
老爷子就背着手看江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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