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春,豫州刺史府。
在刺史府的干预下,这几天已经没有人敢明目张胆的散布谣言了。但是谣言已经形成,百姓们虽然不敢在外谈论,私下里却议论纷纷,甚至有传言说,袁真是桓温的“入幕之宾”,两人互通妻妾云云,简直不堪入耳。
在这一片慌乱之中,桓温带领的北伐军被慕容垂击溃,死伤惨重,以及刘牢之全歼慕容德部,赶走慕容垂的消息传回了寿春,让袁真更是懊恼不已。
“孽子啊!若非他不知轻重,惹出祸端来,说不得粮道早就开通了。那时候集合北伐军、豫州军和司州军,想要灭掉燕国都并非不可能。现在可好,全军大败,丧师辱国啊!”
袁真也不知道是担心桓温可能的惩罚还是真心为国忧心,这些日子总是对袁双之恶声恶言的,好像全是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把事情搞砸了一般。
世子袁谨只好好好劝慰父亲:“父亲,这也不能全怪三弟!毕竟当初谁也没有料到,刘家竟然有这么大的实力。刘建父子有这么大的实力,却拒不参与豫州军北伐,也着实可恶!三弟年少,出于义愤想要惩治那刘牢之一番,也是情有可原的。”
其实刘家不亲近袁家,主要责任在于袁真。若非当初袁真不能安抚住谢家留下的这些豫州旧将,甚至还剥夺了很多人的兵权,刘建父子也不至于这么疏远袁家。这些年袁真屡屡以势压人,多次向刘家伸手要钱要粮,甚至还想要对刘义之刻意压制。虽然袁真也给了刘家一些补偿,但到底是没有与刘家结下什么恩义,直至现在双方结怨。
因为袁真的刻意排斥,这些豫州旧将们成为了一个抱团的小团体。虽然借助这次北伐,袁真成功地迫使王侠和胡彬率部参与北伐,但是此次做战失利,使得这两人损失惨重。袁真自己的本部受损也很严重,自然不可能先为这两人补充兵员和战备,而这也引起了王、胡二人的强烈不满,使得二人早早地就离开寿春,赶回了驻地。
袁真叹了口气。袁谨留守兵力空虚的寿春,担惊受怕的也不容易,所以他虽然没能及时地化解与刘家的嫌隙,袁真也没有苛责他。
这次北伐,豫州军府受损也是非常严重的。自从袁真执掌西府以来,每逢大的战事,豫州军从来没有胜利过。其结果就是每次补充的新卒缺乏实战经验,而留下的老卒,又只有对战败的恐惧,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
“父亲,现在既然淮北空虚,我们何不趁机出兵,收复豫州故土?”袁谨不想袁真老是纠结在袁双之和刘牢之的冲突上,便想转移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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