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水双瞳,不笑的时候就带着几分稚气与哀婉,还透着聪慧妩媚,娇柔得惹人怜爱。
这会眯着眼睛,更是多了一丝可爱。
“咔呲咔呲”,龚雪就没啃过如此好吃的糖梗,甘蔗是有比这个甜度更高的品种,却没糖芦稷特有的一股子清爽感。
这姑娘和绝大部分第一次吃到糖芦稷的人一样,一旦啃上第一口,那就半天停不下来!
边走边吃,掰来的四根,除了相伟荣自己啃掉的半根,其它都进了女孩子的肚子,连嘴角不小心被利刃一般的芦稷轻轻割了下都无所谓。
看她嘴角有点疼,但忍不住继续吃,还吃得超快的样子,相伟荣是又心疼又好笑。
忍不住道:“好了,慢慢吃,没人和你抢。等回沪上的时候,给你拉个一后备箱回去。”
女孩子一瞄远处的那片糖芦稷地,睁大眼睛,眨巴眨巴问道:“偷?”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这么说的。
没直接回答她,因为看到前边李树星几个正在溪流边的坎上站着,带队的堂弟在指指画画,大概是在介绍附近的山川地理。
”永强,有件事要麻烦你。”走过去,边走边喊了声。
“啥事?”
“刚才那小块糖芦稷地谁家的?”
都是一条路过来,他们也应该看见了的。
“你家的。”永强顺口就道,都不带思考的。
“我家的?”
“对,大伯没事种的。”
相伟荣惊异,一边龚雪哈哈大笑起来:偷东西,结果偷到自己家头上了!
每家都有固定的自留地,但河滩边整点沙地出来种杂粮、蔬菜很正常,时间一长,村人自然而然都会认同那点地盘也是你家的。
自家自留地清楚是哪块,但多出来的这么点,相伟荣是压根不知道。
去年当兵回来就去物资局上班,谁关心这个呀。
“怎么了二哥?”
永强这叫神补刀。
“没啥,你雪姐喜欢吃糖芦,我明天没工夫,到时候你去砍些来,好让你雪姐带回去。”
这时候无需说前因,说要他干啥就成,不然就成别人的笑话了。
“哦。”
不问,二哥说干啥那就啥,永强真是好兄弟!
这季节,剡县出产的土特产其实并不多,像比甘蔗细的本土传统种糖梗还不是太甜,得再过半个月才好吃。
至于甘蔗,气候、技术和品种原因,剡县的土品种长得就像武大郎,惨得很,所以很少有人种。
村边,还有附近的山上倒是有锥栗树,但国庆前后就被基本收拾干净了的。
桃子已过季,好吃的“国庆桃”都只是听说,还没引种。
至于橘子...
算了,水土原因,剡县只有两个村子种出来的橘子比较甜,像升高公社这块,包括上相村,谁种橘子谁傻蛋。
酸!
这时看到十来米宽的小溪下游不远处,有两个小孩在翻石蟹,也不怕水已经有些凉。
宫雪大概在北方时间待长了,跑过去看得津津有味。
小孩子看到这么个漂亮大姐姐看着,都不好意思继续翻石头。
其中一个看到站着的相伟荣几人,灵机一动,把装螃蟹的玻璃瓶递给宫雪:“唧唧,送呗侬!”
剡县话“姐姐,送给你。”,算是用普通话语法表示的方言,外人最好懂的一部分。
好吧,宫雪听懂了,这一句和沪上话很像。
她就要了最小的一只,这都很快不小心让它给跑了。
又不敢再去抓,眼睁睁看着螃蟹跑进了溪水里、逃出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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