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可是玉龙渡首屈一指的豪门望族,刘明晔又是家主最为宠爱的公子,这货因此养了个颐指气使的大爷脾气。
可是平日里那个趾高气昂,恨不得用下巴看饶公子,此刻却恨不得把上半身躬进桌子底下。
这老头是谁?
这是此刻场中所有人一致的疑问。
李文楼有些想笑,这货妥妥的饭圈大佬一个,不仅自己追星,而且每次看到他都是在鼓吹别人跟他追星……
这年头这样懂事的老弟可不多了,李文楼决定给他点甜头。
“算卦嘛……也不是不可以。”
刘明晔双眼冒光,“真的?!”
“这两都有些什么稀奇的事?”李文楼开门见山。
一旁的角木蛟暗自摇头,看这模样,先生多半也没招了。
“要这两的事啊……”刘明晔也不见外,顺手拖了个椅子,坐在李文楼旁边。
“头一件就是城中两大势力,神龙教和三江会双双退场!”
李文楼眼睛发亮,“你三江会也离开玉龙渡了?”
“可不是嘛,就在前两,先是神龙教分堂所有教众离奇群体消失,第二日那南宫先生也宣布离开玉龙渡,退回离京总舵,你离奇不离奇?”刘明晔如打开了话匣子,口若悬河。
“老弟不去书或者相声的确是可惜了。”看着他吧嗒吧嗒停不下来的嘴巴,李文楼忍俊不禁。
“还有呢?”
“还有就是……”刘明晔左顾右盼,神秘兮兮的凑到李文楼跟前,“前两日晚上丑时(凌晨两点),我在家中隐约听见江中有起锚抛锚呼喊的声音!”
李文楼陡然一惊,故作淡然道:
“起锚抛锚有什么稀奇?”
刘明晔咂了咂嘴,“嘿!李先生,您是不知道,南楚律法,无论商船还是官船,都不允许在亥时(十二点)之后,卯时(六点)之前行船,半夜起锚抛锚,我可从未遇到过哩。”
角木蛟和房日兔已忘记了吃东西,转头希冀的看着刘明晔,仿佛要看出一朵花来。
李文楼心中大喜,“你家是在西城的江边对吧?”
刘明晔不假思索,“是啊。”
李文楼几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笑将起来,范围再一步缩!
互相点零头,李文楼欣慰的看向刘明晔,“好的,罢,你算什么东西?”
刘明晔喜出望外,当下贼头贼脑的转头四顾,而后以手掩口,悄咪咪道:
“请先生教我如何坐上下一任家主之位。”
李文楼意味深长的看着他,看来这子也不是如外表一般的纨绔。
这般想着李文楼运用“演算先”之法探测一波,心里有个底,而后掏出随身携带的家伙什——六枚铜钱掷在桌上。
“艮上乾下,在山中,此乃大蓄卦。”
刘明晔凑了凑身子,“此卦何解?”
李文楼抚了抚胡须,“所谓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厚积薄发,无妄也。”
刘明晔眼中光芒闪烁,长躬及地,拜谢道:
“多谢先生指点!”
李文楼站起身来,角木蛟三人同时起身,“刘公子慢用,老夫先走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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