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无乡是在三宗临城的后一天赶至京澜城的,联军略作休整,在南无乡进城的后一天展开进攻。
是南无乡来的巧,是天师府运气好,也是周世仁倒霉。
冯九虚将三百六十五杆阵旗插遍墙头,整座京澜城隐在霞光雾气之下,三军并无空隙可寻。
玉皇观在三宗里实力最弱,又是苦主,只好打头阵。在雾隐霞光阵上,布起紫微星斗大阵。周世仁自持中皇剑,作为阵枢。
紫微星斗之上,漫天星辰形成奇特轨迹,无边皇气自星图降下。中皇剑发出畅快的龙吟声,周世仁在星图之下,宛如天帝临凡,举手投足都露出一股难以言喻的雍容气质。
正要开战,南无乡穿紫金袍,持紫金扇,背负两个剑袋,自霞光阵中冲出:
“周前辈,晚辈先与你算一下张九灵前辈的帐。”
张九灵曾救他一命,更为了掩护他才丧命在周世安等人手中,对他来说即是恩人,又是长辈,这个仇不能不报。虽然在他看来周世安已经战死,但玉皇观也是罪魁祸首之一,理应接下这笔账。
“南无乡,地师府将天师府逐出中都,结下大仇。现在你助天师府,难道要背弃宗门?”周世仁心里一惊,南无乡可不在他们的情报之内。
“我身具天心正法,面对天师府的劫难,怎能袖手旁观?不过今日与你一战,只为张前辈报仇。”南无乡挥动风水扇,风水二气环护周身,防备凌天剑的暗杀。
“张九灵不是我杀的。”周世仁辩解。他知道此战无法避免,辩解不是为了逃避,只是觉得把张九灵的帐算在他头上有些冤枉。
“张前辈在追击朱焰之时,遭龙虎二使拦阻,与贵观三长老以及丹霞生联手应付。可丹霞生与三长老先后对他施加暗算,这才令前辈重伤。”无乡想起张九灵重伤濒死的场景,怒意大增。
“我差点忘了。”周世仁恍然,“当时你也在南疆,想必这些是张九灵临死之前告诉你的。”
“总之玉皇观与暗幕脱不了干系。只是松香书院与凌天阁插手此事,倒令暗幕这个组织更扑朔迷离了。”
“你还不知幕主是谁?”周世仁问了一句奇怪的话。
“所以此战我志在生擒前辈!”
“好,好。”
任谁在阵前遭到如此挑衅,也要愤怒非常。周世仁第一个好字出口,剑光已经化龙。手持三尺金锋,整个人站在蛟龙之上。第二个好字出口,脚尖轻轻一踩,金蛟嗷的一声狂啸,吐出一根金色光柱。
南无乡手腕一抖,风水扇化作三尺大小,朝迎面而来的金色光柱猛然一挥。
一只紫色大鱼自扇面上拍打而出,正好挡住光柱。
金蛟吐出的光柱,看似一根黄橙橙的柱子,实际上却是万千剑气凝练而成,是世间最锋利的几种剑术之一,向来无往不利。
可那紫色大鱼只朝光柱一个摆尾,就将光柱打偏几分,一团朦朦紫色光芒翻涌,正好将光柱罩在里面。只见紫光翻涌,里面不停的传出声声闷响,等紫光散开时,里面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
南无乡心中暗笑,同为灵宝的风水扇,果然能克制中皇剑发出的剑气。且这金蛟吐出的剑柱不过如此,他的风水扇却不止这点神通。
想到此处,风水扇一翻,挥动间,一只金色鹏鸟展翅而出。
周世仁见之再点脚尖,身下金蛟又吐出一颗金色圆珠。
圆珠不过尺许,论体型与鹏鸟无法相提并论,但与鹏鸟撞到一处后,一团金色骄阳散开,竟同时溃散不见。
南无乡心里一惊,才知这中皇剑竟克制风属性的神通。他扇上两种法则,一种克制中皇剑,一种又被中皇剑克制,倒是一件颇为有趣的事。
只是此扇过于耗费法力,不能常用。当即一捏剑指,背后一个剑袋里发出龙吟之声,射出一紫一青两道虹光。
南无乡左手持扇,右手朝天上一抓,镇岳剑先入手中。镇海剑则如一道青色长虹,直奔周世仁斩去。
周世仁见这两口剑灵光闪闪,知道是不俗之物,当即一挥宝剑。只见三条金蛟从中皇剑上直扑出来,一条直奔镇海剑所化的青虹,另外两条则向南无乡扑去。
南无乡轻挥羽扇,一道金光扫过,两条蛟龙张牙舞爪,却冲不下来。
可镇海剑所化的青虹,却被另一条金蛟用四爪牢牢抓住,好似一条上了岸的鱼,在金蛟爪下不停弹跳,却怎么也挣不脱。
这金蛟不过是中皇剑一道剑气所化,就能让镇海剑动弹不得,若是中皇剑本体,镇海剑被斩断都有可能。
南无乡对镇海剑的表现不满,却不知,这已经令周世仁大吃一惊了。
南无乡名传中原,但二人还是第一次较量,又是斗剑,周世仁难免轻视。他的剑诀不知苦修了几百年,又有中皇剑相助,寻常宝剑应当斩之即断。
南无乡用灵宝克制他的剑气并未让他意外,可现在对方凭一口宝剑,就能与中皇剑发出的剑气纠缠,这可就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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