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宫廷宴是武贵妃操持。
新宠徐贵人红颜薄命,在一次赏花时不慎掉入太液池,被抢救上来后,已奄奄一息,陈皇虽心疼徐贵人,下死令让太医保她性命,无奈,她受了惊吓,又着了寒凉,竟一病不起,过了三个月,花容失色,性子变得烦燥易怒。
陈皇初始还会去探视,后来就只差人问询,太医院的都是人精,知道陈皇心思,也便开始懈怠。
没过半年,徐贵人便归天。武贵妃又获恩宠,吴成风能封候,可知武妃在宫中势力日盛。
林贵妃在徐贵人事件上保持沉默,武贵妃又得宠后,她确实有点慌了,陈煌虽是太子,是陈国储君,但陈皇身体康健,恐怕能将青年储君耗到暮年。这期间有多少变故,不得而知。
而武贵妃一改失宠时谦恭,只保持表面上礼仪。而三皇子,也不再围着陈煌转,像以往一般粘着陈煌,而是多有疏远。
在吴成风重掌御林军后,她真慌了,御林军守卫皇宫安全,他们要在宫中制造事端,太容易了。
徐贵人死因她不是没有怀疑,但她采取了事不关已,高高挂起姿态。其实也是想找到破绽,一举扳倒武贵妃。
林相把持朝政,扳倒武贵妃不是没有可能。但林相一旦归天,或失去相位,她与陈煌处境堪忧。
林相病危后,陈皇就调回了吴成风,还加封镇远候,这意味着什么,林贵妃心中太清楚了。
“姑姑,您看这个发髻可喜欢?”林嫣然看林贵妃对着镜子出神,问道。
“哦,挺好。”林妃回过神,以手抚鬓说。
林妃虽上了年纪,但保养得好,还保留着几份年青时美颜。现在林嫣然给她梳了坠马髻,几缕额发,掩去了眼角沧桑感,添了几份闲适,很适合她这个年纪与地位,满意地夸奖着。
“姑姑,您还是这么美,岁月给你的是更多沉淀,这种弥经岁月形成的智慧气质,配上您雍容华贵身份,那些靠脸吃饭的,根本没法和您比。”林嫣然看到了林妃眉间怨惋。是浓浓的美人迟暮感。
“就你嘴甜。以后没事,就常来宫中陪姑姑说说话。”林妃起身,对林嫣然说。
“谨遵娘娘懿旨。”林嫣然施礼说。
“走吧,宴会快开始了。”林妃穿戴整齐,带上宫女出门。林嫣然走在宫女中间,向宴会方向走去。
林妃是踩着点到的,陈皇与武贵妃已在坐,李太史也到了,温清宁带着人也已入坐。
林妃款款入座。她对自己比陈皇来晚并不介意,陈皇看她周正行礼、落坐,虽眉色动了动,但还是和颜悦色说:“爱妃来了,开宴。”
陈皇这么说,好似这宴会是专等林妃似的。
“姐姐上了年纪,容易累。我看姐姐气色不好,如果没精力,也不勉强前来,家宴而亦。”武贵妃说。
“多谢妹妹关心,但本宫精神好得很,宴会由妹妹操持,本宫按时前来,没有不妥。”林妃嘴角抿过一丝笑,虽然这此她不来参宴,也没什么。
但这个先例肯定不能开。有了第一次,就有N多次。以后重要宴会,武贵妃也会以体谅她劳累为名,奏请陈皇恩准,不让她再出席,这样,对外释放的信号就是,她在宫中失势。一个失势贵妃的儿子,怎么能坐稳太子之位。
“行了。”陈皇听二人互掐,眉头又皱起,不胜其烦地说。
李太史坐在温世安对面。他对帝妃谈话不感兴趣,他感兴趣的是温清宁。
温清宁身边侍卫有修真者是真的,温清宁是不是修真者他还不能断定。如果是,温清宁修为就在他之上,年纪轻轻就有这番成就,李太史不能不防。
“特使前来,舟车劳顿,今日特备家宴为特使洗尘接风。”陈皇客套着。
“多谢陛下隆恩。本使为两国和平而来,不敢言劳顿,唯愿完成我皇使命。”温清宁举杯致谢。
“魏皇给朕的国书已收到,朕阅后深感欣慰。”
“陛下,先送入京的只是上部分,下部分还在我这儿。”温清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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