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无稽也看到了卢老太爷,他想不明白步履步履蹒跚的卢老太爷,看上去虚弱不已,为何卢家大院的人都怕他呢?
卢老太爷一直目送着法正方丈远去,这才又回到佛堂。他面色沉重,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坐在莆团上,而是在地上来回踱步。
管家也是一脸的紧张,默默盯着卢老太爷。
终于,卢老太爷停了下来,站在管家面前:“你怎么看?”
忠悯寺法正方丈专门来前来拜访,告诉了卢老太爷一个惊人的消息:卢家将要遭到灭顶之灾,满门或许一个人都剩不下。他让老太爷极早做打算,在灾难开临之前,设法保留一丝卢家血脉,以继承卢家香火。
老太爷问法正方丈,如何知道这个消息的,法正不说。
再问他,应该如何保留一丝卢家血脉,法正也不言。
最后只留下一句“天机不可泄露”,然后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听了卢老太爷的询问在,管家迟疑道:“他会不会是危言耸听?”
卢老太爷摇摇头:“法正方丈是幽州有名的高僧,他没有必要也没有理由来诳我!”
顿了顿,卢老太爷喃喃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管家建议道:“老爷,要不您再想想?”
卢老太爷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听了管家的话,微微点头:“此事对卢家非同小可,让我再想想吧!”
……
三更时分,魏氏翻天覆地怎么也睡不着,她在为儿子的前途担心。
儿子好端端的,怎么会跑到卢家小姐的房中去呢?而且还差点做出越轨之事,这究竟是怎么了?
昨晚,卢若悲请卢无涯到那他那去,卢无涯吃多了酒不知怎的就跑到了隔壁房间。隔壁房间原本住的是卢若悲的夫人,这几日她老做恶梦,便让卢无瑕过来陪自己睡。卢无涯进屋时,卢若悲的夫人恰好去茅厕,卢无涯借机对卢无瑕行不轨之事。若不是卢若悲与夫人及时相救,卢无涯便酿下大错了。
魏氏恨自己的儿子不争气,做出如此不堪之事,可又不能让此事声张出去。若是让卢老爷知道了,卢无涯这辈子就完了。
就在魏氏辗转反侧之际,屋外突然传来两声细微的敲门声。
魏氏心中一惊,战战兢兢披衣来到门前,犹豫着是否开门。
魏氏心中很清楚,敲门的人是谁。
昨晚儿子被抓了现行之后,魏氏苦苦哀求卢若悲,求他对此事保密。
卢若悲很大度,不仅答应了魏氏的请求,还说主动去说服卢无瑕,不再追究此事。
今天一大早,卢若悲在院里遇上魏氏,悄悄说了一句话:“今晚三更,到你屋里详谈!”
现在来敲门的,除了卢若悲,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了。
思来想去,为了儿子的前途,魏氏最终还是打开了门。
卢若悲鬼魅般闪进屋里,魏氏关了门,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卢若悲一把揽入怀中。
“二叔,求你了,放过奴家吧!”魏氏小声哀求。
“你真的不顾无涯的死活?”卢若悲在魏氏的耳边轻声道。
魏氏浑身一震,不再说话。
卢若悲将魏氏抱到炕上,毫不费力的把她压在身下,一把扯开她的衣襟。
卢若悲的呼吸渐渐急促,魏氏在心里长叹一声,紧闭着双眸,意乱情迷地听凭卢若悲摆布。
……
幽州城内一家茶楼的雅间内,卢若悲将一张银票递给对面的人:“这是一千两银子,事成之后,我会再付一千两!”
对面这人正是林府的护院总管何石。
何石接过银票,揣入怀中,对卢若悲道:“放心吧,不会留下任何破绽,你只管准备剩下的银子便是!”
“没问题!”卢若悲拍着胸脯。
虽然花了两千两银子,但卢若良一点也不心疼,他认为这是值得的。
三更时分,一个黑影从墙上落入卢家院内,轻车熟路来到大公子被禁足的那间屋子门前,不知怎的他很快就打开了门锁。
不大工夫,黑影从屋里出来,又轻轻将门锁上,一转眼便消失在了夜幕当中。
……
大公子死了,是上吊死的。
大公子的德行,卢家上下没有人不知道,但谁也不相信他会因为被禁足而上吊自杀。
可事实就摆在那里,由不得你不信。
早晨,送饭的下人打开门,就看见卢大少爷直溜溜挂在房梁上。
官府来人堪验过,的确是上吊自杀。
听到这个消息,家主夫人当时就晕了过去。
卢若良受到的打击更大,面色憔悴之极,就像一下子老了十岁一般。
反应最激烈的当属卢无伤,他跪在卢无忧的尸体旁,嚎啕大哭。
卢无伤将大哥的恶行告知父亲,本意是为了维护卢家的名声,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卢无忧会上吊自杀。一直苦读圣贤书的卢无伤,哪能背负得起逼死兄长的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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