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与雨是不同的,一个轻盈白皙,自九天之上飘((荡dàng)dàng)而下;一个晶莹剔透,从云端迅速砸落,若是不小心被砸到,多少都会觉得有些疼,甚至会有皮肤(娇jiāo)嫩的孩童因此而哀叫一声。
不过,今天下的是雪,今年长安的第一场雪。
雪,就如同长着翅膀的精灵,轻轻的、悄悄地落在了窗台上。
窗台边长着一株含苞待放的玉兰,它是粉红色的,宛如少女(娇jiāo)嫩的肌肤,这样的颜色在冬天的长安显得尤为珍贵。
窗户并非完全关闭,其中有一扇微微撘着,这一丝丝缝隙,虽然无法见着里边那令人无限神往的景象,但室内却是不时((荡dàng)dàng)漾出灼(热rè)无比的气息。
再大的雪花落在窗台上,落在缝隙间,也会在第一时间被融化成水,但又很快会被灼(热rè)的气息蒸腾成雾气。
这雾气多了,也就成了风。
这风就好似一个顽皮小孩的手,轻轻地、偷偷地,将窗户开了一丝丝、一点点。
由于房间内也有雾气,只是微微看到两个(身shēn)影共赴巫山、时而振臂飞翔,此起彼伏、婉约缱绻……
但终究是没有声响的,仿佛是被压抑着,或者又因为害羞,就如同窗外那株粉色的玉兰。
在窗台边,玉兰的一个分叉枝丫延伸了过来,仿佛像是一只手,倚靠在窗台边,随着窗户缝隙不断渗透出来的灼(热rè)气息,竟使得含苞的玉兰缓缓盛开,在那盛开的花蕊之中,更是含着晶莹的蜜。
一只雀儿突然从外边飞落,停在了枝芽上,它仿佛看到了盛开的花朵,欢快地蹦跶到粉色的花朵边。
它将喙轻轻地探入花朵之中,不断地靠近那含着蜜汁的花蕊,那动作小心翼翼,又偷偷摸摸。
随着喙的探入,雀儿的头也缓缓靠近,它似是迷上了着花蕊的芳香,一边汲着花蕊上的蜜汁,一边“咕啾”、“咕啾”地啼叫。
待那雀儿飞离之后,地上则是一片落红……
这时候一阵风终于将窗户吹开了一丝,室内的雾气也被吹散了些许。
芙蓉软帐内,那雪白如玉的肌肤上也因为窗户外吹来的风而冒起了一点点鸡皮疙瘩,罗信忙将那手臂放入被子里,并用棉柔温暖的被子将她的玲珑(娇jiāo)躯裹得严严实实。
尽管已歇,但二人仍旧不曾分开,彼此纠缠着。
平(日ri)里向来脸嫩的晋阳公主连正眼都不敢看罗信,尽管二人已有夫妻之实,但她仍旧是害羞的、粉嫩的。
“兮儿,还疼么?”
晋阳公主微微摇头,丹唇轻启“师兄……”
罗信当即伸出一根手指头,轻轻地放在她的润唇上,笑着说“还叫师兄啊?”
晋阳公主羞得不肯抬起头来,好一会儿才羞羞答答地唤了一声“夫君。”
“哎,这才乖嘛。”罗信伸手在她的小瑶鼻上轻轻点了点。
“父皇他们还在外边呢。”
“没事,他们都离得远着呢,别说你刚才都一直压着声线,就算是敞开了(胸xiong)怀嚎几个嗓子,他们都听不见。”
晋阳公主伸手在罗信的肩膀上轻轻捶了一下,十分难得地翻了一下妩媚的白眼“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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