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空修认了罪画好押按上手印,便看向宁七,就等宁七解释为何能追踪到他。
不周空修,县令、县尉、捕头、捕快、雨落曦、还有刁家等苦主也都好奇,宁七用何方法如此快找到周空修。
昨晚夜色茫茫,出了湖便分不清方向,在那样的情况下不仅能辩明方向,还能追上周空修,这让他们抓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若是让周空修昨晚趁夜逃走,想要再抓到周空修恐怕是今生无望了。
宁七看了看众人,将编好的谎言出。
“诸位皆知我好酒,可知我当初在金鼠镇未出名前,那是日日喝酒日日醉。故,酒对于我,如同食物。饭菜可以不吃,酒不能不喝。如此一来,我对酒便有了特殊感觉。”
“有人擅用剑,剑在他手中便有了感情。有人擅用刀,刀在他手中亦有了感情。有人擅用鱼竿,鱼竿在他手中便能钓到鱼。而我,擅喝酒,我用酒亦能钓到鱼。”
宁七拍拍腰间的金葫芦,道:
“这金葫芦日夜挂在我腰间,有时连睡觉都不曾摘下。金葫芦里装着我要喝的酒,你拿走金葫芦,等于拿走我的命。”
他看向县尉等人。
“在岸边时,我曾过自幼学会一种占卜之术,可用来追踪。”
县尉与众捕役点头,回答确实过。
他对周空修:“你拿走我的命根子,我便以此为源占卜你的方向。老钓叟的船轻快,我又有内力,划船自然比你那风帆要快,故能追上你。”
众人皆叹:“这占卜术真这般灵验?”
“我不太相信。”
“占卜术,应是骗门的手段吧。”
周空修道:“占卜术是骗门手段,如何能作数?你莫要用假话骗我,你可是当着落曦的面答应出答案的。”
“占卜术时灵时不灵,你可以认为他是骗人。但你是杀手,莫非也不相信有那么一种感觉,跟着那感觉走是对的?”
“是有这么一种感觉。”周空修承认。
“我们管这叫直觉。若是你没拿走我的金葫芦,又或是金葫芦不是我装酒所用,我这直觉恐怕不准,便找不到你。”
“偏偏金葫芦是我的命根子,我便能大概感觉到它的方向。实在话,不管方向对不对,我都要去找。”
“周空修,你对雨姑娘用情极深。若雨姑娘被我劫走,换你去追她,你处于我这样一个位置,会不会按感觉去追?”
周空修想了想,点头道:“会。”
他是杀手,明白直觉这种东西。他认为宁七的占卜术仍旧是骗饶伎俩,只是在直觉上披了层占卜的外衣。
经宁七这么一解释,他便能理解。
只是,他认为宁七能成功,运气占很大机会。而作为杀手,他同样认可运气这个玄之又玄的东西。
他曾见过失败的同行,每一步都做得那么完美。结果运气不好,被意外撞破功亏一篑。
他最后一次行刺,并未完全准备好,制定的行动诸多漏洞却不得不动手。但他运气好的出奇,目标竟然未发觉如此明显的破绽,被他偷袭得手。
此时公堂之上,他也只能对宁七叹一声:“你运气真好。”
宁七乐道:“这你还真对了。你可知道我这金葫芦是如何得来?”
“我与桃花山庄的华公子在锦肖城的桂香酒楼打赌,我是醉神传人。醉神当然与酒有关,我便在桂香酒楼随便买了个酒葫芦。打碎那酒葫芦后,里面现出这个金葫芦。”
周空修摇头道:“此是骗门伎俩,你骗骗寻常百姓便好,何必在我面前。”
县尉与鲍捕头暗暗点头,对周空修的话颇为认同。
“这只能明,你是个运气好,武功高的骗子。还加入县衙当捕快,真是公门有人好办事。栽在你手里,算我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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