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回到关雎楼,罗素己经离去,秦清继续打扫卫生,只听一阵鼓声传来,小月告诉她,主寨在举行宴会,今日是如夫人的生日。
“如夫人是谁?”秦清问。
小月道,“是酋长的夫人,朴族长的女儿。”
“朴族长又是谁?”
小月道,“賨人有七族,朴族长是其中之一。”
秦清哦了一声,“因为你们的大夫人死了,所以酋长又娶了一位夫人?”
小月摇摇头,“大夫人没死之前,酋长就娶了如夫人。”
秦清眨眨眼,“怪不得呢......这叫男人三妻四妾。”
小月道,“我从没有离开过这里,不过我听我阿巴说过汉人也会娶好几个夫人。”
秦清嘿嘿两声,“这都是恶习。”
小月不懂,秦清揉揉她的头,笑道,“男权社会,男人们总觉得自己厉害,所以就会娶很多老婆,来证明自己,其实男人与女人都是平等的,男人只能有一个妻子,女人也只能有一个丈夫,有一首诗里说过,愿得一人心,白首相离,人的心本来就只有一个,老婆多了,又该拿给谁呢?拿给她,这个老婆不愿意,给她,那个老婆又不愿意,这样就会发展成宅斗,宫斗,最后小至家宅不宁,大至国家不安......”秦清说了一大堆,但见小月懵然的神色,秦清噗嗤一笑,“你还小,不明白,这些也与咱们没关系,不过呢......小月以后长大了,一定要找一个对自己一心一意的丈夫。”
小月听言,涨红了脸颊,“我,我才不会嫁人,我要等我阿翁回来。”
“好,好,好,等你阿翁回来。”秦清看着小月又想到了小桃,叹息一声。
“对了,这位如夫人好相处吗?”秦清问。
小月想了想,摇了摇头。
“不好相处?”秦清想,怪不得都说后妈恶毒。
“也不是,如夫人很少出寨,我也只见过她两次,她一直都在照顾着三公子。”
什么?还有一个公子?秦清大惊。
“三公子?”
小月四下看了看,小声说道,“听闻三公子生下来就患了一种病,不能走路,三公子犯起病来,会口吐白沫,说倒就倒,唉,真是可怜。”
秦清张了张嘴。
原来罗素还有一个重病的弟弟,怎么没听他说过?
“那么这位三公子叫什么名字?几岁了?”
小月道,“叫罗泊,比我还小,三公子可聪明了,会弹琴,下棋,对人也好,就像大公子一样。”
“与大公子一样?”
“嗯。”小月道,“大家想去的除了大公子的寨子,便是三公子的寨子了,不过,三公子一直由如夫人照顾,可不好去。”
“那三公子的病就不能治好吗?”
小月叹了口气摇摇头,“连大巫都没有办法。”
这时,又是一阵鼓声传来,秦清与小月不约而同的寻声望去。
一座吊脚木楼建在半坡上,被植被所掩盖,木楼内的正厅端正坐着罗傲,在他旁边穿着五色彩衣,带着高高的帜帽,帽上挂着银饰,儋耳,盛装打扮的正是如夫人,她嘴唇微微勾起,在她下座,“坐”着一位十一二岁的男孩,男孩虽然穿着红衣,但红色并不能掩盖住他脸色的苍白,虽然苍白,却挂着喜悦的笑容,双眼灼灼发亮,他靠在软榻上,腿上搭了一件织花红毯,在男孩对面坐着的是罗布,几人正微笑着观看舞蹈,女仆们穿梭在席上为他们的主子添洒布菜。
当一曲完毕,舞者退下,罗傲对如夫人笑道,“本来想大办一场,邀请六部族长来,又知你不习热闹,于是只安排了一些歌舞,不知你喜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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